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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許家別墅到了夜晚顯的靜悄悄的,四下都沒有一個人。
嚴君澤腳踩著光潔的地板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房門,直衝著二樓盡頭那間很久都無人住住的房間去了。
他彎曲著手指輕輕扣動了房門,規律的敲了三聲之後,門內傳來了一個人輕緩的腳步聲。
門吱吱呀呀的被人推開來。
“姐夫?”許卿仰頭望著門外這個身材瘦削,今日才算得上第一次見麵的姐夫道。
“我今天晚上有些失眠,想找你聊一聊,你現在有空嗎?”嚴君澤偏頭看著他,許卿身上隻穿了一套簡單的家居服,這房子裏很久都沒有他合身的衣物了,身上穿著的也隻是自己平日裏閑置的。
“有空,正好我也睡不著,咱們倆聊聊吧。”他點了點頭,二話都沒說直接拉開了房門,轉身又走到了一旁的飄窗上坐下。
“我聽你姐說你很久都沒有回來過了?我們倆結婚的時候也沒見著你。”
這房間塵封已久,嚴君澤今天還是第一次見著這裏本來麵貌,裏邊各處都帶著黑白色調,幹幹淨淨四下都顯得有些空空蕩蕩。
“對,算起來咱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麵,我在外邊漂泊久了,總想回家裏來看一看,看著你們大家都好,心裏也放心。”
許卿點了點頭,輕聲笑了兩下,背靠著抱枕,整個人以一種極其舒緩的姿態放鬆的坐著。
兩個人就這許家大宅裏發生的事情閑聊了好一陣,直聊到已經快要接近淩晨五點鍾時,嚴君澤才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時候也不早了,你趕緊睡個回籠覺吧,你姐馬上要醒了,我得回去看看她。”
嚴君澤坐直了身子,關於兩個男人的對話,在天空翻魚肚白的時候終於落下了帷幕。
在他看來,許卿說話是一個極其有邏輯而且思維縝密的人,若不是體內的人格作祟,想必他在醫學方麵絕對會是極其有造詣的。
……
“姐,你真的要讓他們跟我們住在一起嗎?要不然隨便找處宅子讓他搬過去吧。”
李誠心不在焉地撥弄著自己碗裏的熱粥,嚐了兩口之後就沒了滋味,直接把飯碗一推,開門見山的問道。
“誠誠,這件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容易,奶奶都點頭答應的,更何況他身上流的和我們是一樣的血,我不能見死不救。”許夢頭也不抬的說道。
她神情淡淡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手裏的動作也沒有被打斷,隻還沒等著李誠反駁,直接起身來就提著自己的大衣和皮包走出了客廳。
“行了,咱們這次回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就先不要分心,我看他現在的狀態很好,不像是會做傻事的人,吃完飯之後趕緊跟我去一趟研究室吧。”
手指尖的動作不斷地翻飛著,茶幾上擺的那些資料被嚴君澤細心地整理起來,就連之前在神農氏穀山林裏邊拍到的那些草藥圖片,都被他分門別類地放在了一旁。
吃過早飯之後,兩個人很快就趕到了實驗室,現在已經進入深秋,四處都是一片蕭瑟的模樣,研究室的眾人都把大衣裹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