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傑拍拍宋希濂的肩膀,把自己手裏的酒杯放下:“我就比你幸運多了,我在德國軍校,第一件事就是考試,好在我的文化底子好,德語也懂一些,再加上軍事技能過關,直接就去了軍校學習。漢傑兄長就不行了,他現在還在在德國多所軍事學校輪流見習。嗬嗬!”
“德國雖然在一戰戰敗後收到各方麵的打擊,但國內人心團結,都在力爭使德國重新走向強大,不像我們國內,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現在國內還有一個蘇維埃共和國,國外還有日本這條野狗在虎視眈眈。去年底的《田中奏折》一事可還記得?”
《田中奏折》原件稱《帝國對滿蒙之積極根本政策》。據說是愛國誌士蔡智堪利用日本政黨的關係,和他在日本經商多年的朋友關係,冒著生命危險潛入日本皇宮內的皇室書庫,用了兩個夜晚抄錄完成的,1929年末經南京《時事月報》披露。
見兩人相繼點頭,範傑接著說:“不論其來源如何,日本確立了以滿蒙為侵略擴張基地的戰略肯定是真的。‘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滿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日本的狂妄自大可見一斑。”
該《奏章》從軍事行動、經濟、鐵路、金融、機構設置等方方麵麵,對侵略行動作了詳細的安排部署,字字句句無不彰顯日本帝國主義武力侵吞中國及整個亞洲的狼子野心。
或許有人說田中奏折一事是不存在的,可是你仔細研究一下,田中奏折上寫的,不正是二戰時日本的實際行動嗎,日軍進攻蘇聯的諾門坎戰役,還有日軍進攻美國的偷襲珍珠港事件。
“我實在不知道那位張少帥是怎麼想的,日本人對東北虎視眈眈,他卻派7萬東北軍入關,而東北軍入關動用的六個步兵旅、三個騎兵旅都是東北軍野戰精銳,裝備最好,戰力最強,這批部隊的入關將會大大削弱了東北軍在關外的實力。一旦日本人動手,東北軍該怎麼應對,再從關內調兵出關嗎?”
酆悌與宋希濂默默的聽著,也默默的想著,範傑喝了杯酒,也不再說話。
“煥然說的沒錯,田中奏折上寫的很清楚,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滿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日本對東北的覬覦之心昭然若揭!更何況還有28年的五三慘案。”宋希濂說道。
“可這有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張學良在收編原晉軍與西北軍舊部五個軍後,已經大體上控製了整個北方,且‘北方軍事善後,完全交張學良主辦’,這可是校長給他的權力,北方我們都管不上,更何況作為張學良老巢的東北了。張學良現在可是政府內的第二號人物啊!”酆悌無奈的說道。
其實說來說去,國民政府無法在東北做出應對日本入侵準備的原因,還是在於張學良的本質是一個軍閥,全中國最大的軍閥。
“嗬嗬,師兄,你說張學良不會是有逐鹿中原的打算吧!”範傑開玩笑的似得說了一句,本來想緩和氣氛,誰知一句話說完,酆悌和宋希濂的臉色都很凝重。
“操!”範傑提前100年說出了這句著名的國罵,“這不會是真的吧。”
“張學良有沒有這個想法不知道,但他的手下卻絕對有這個想法,中統那邊已經不隻一次收到類似的情報了。”
“趙匡胤陳橋兵變也說自己是被逼的。”半天不說話宋希濂在這時卻冒出了一句。
“那校長還給張學良這麼高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