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丈夫的這幅樣子,明顯有一個很大的秘密隱藏著,憲楷的好奇心被掉了起來。
範傑仔細關好門窗,拉著妻子坐下,他把自己從28年留學德國開始,與德國軍工企業合作,到後來在29年美國金融危機大賺一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憲楷,聽著聽著就驚呆了,她知道丈夫在設計上有些天賦,要不當初也不可能去考建築學,但怎麼也想不到,他的產業會怎麼大,雖然丈夫並沒有說具體的數額,但肯定不小。現在海河重工已經在長沙打開了市場,其名聲憲楷也是聽說過的,但憲楷怎麼也沒想到丈夫竟然有其百分之90%的股份,除了二叔範旭東的產業,範傑所有幾與整個範家的產業相當。
範傑看著妻子發愣的坐在那裏,他知道妻子需要時間去消化,他隻是緊緊的抱住妻子,一句話也不說。
半天後,憲楷才緩過神來,範傑的資產確實很令人感到激動,但是她更為丈夫的坦誠而感動:“這事你之和我一個人說了嗎?”
“恩,家裏我誰也沒說,除了鮑爾和勒夫,知道我是海河重工最大股東的人隻有你和鬆陽了,鬆陽你是知道的,幾度與我出生入死,早就是生死相托的兄弟了。這事我也不敢讓太多的人知道,萬一消息泄露出去,政府的嘴臉咱們也不是沒看過,二叔這些年辦企業的風雨還小嘛,而外國人的資產,政府怎麼也得小心翼翼的處理。”
“恩!”憲楷緊緊的抱住了丈夫,一句也沒說,但是夜裏還是極盡溫柔。
第二天,範傑就帶著憲楷見了鮑爾,鮑爾對範傑將事情告訴自己的妻子也沒有什麼意外,當初,範傑不願意以自己的名字來開辦企業,鮑爾就有些不解,但後來看到中國的現狀他也就理解了,同時也為範傑的小心謹慎感到佩服,中國人有句話叫做錦衣夜行,範傑現在不就是這幅樣子嘛。
婚後第三天,按照慣例,範傑帶著妻子去回門。範傑備好禮品,開著車,在上午十點前,到了嶽父嶽母家。
大舅哥曾憲樸還在美國留學,沒有回來,由憲值帶著弟弟曾憲柱在門口等著。曾家的幾個弟弟們,早就開口叫範傑姐夫了,這回也不用再改口了。
兩人將範傑二人迎進門,在裏麵曾家的許多長輩都來了,曾家上一輩從政的到不多,大多數還是做了學問,嶽父曾昭和,早年也是從政的,但後來還是回家做了學問,倒是曾家的女婿從政的很多,畢竟他們的長輩在清末那會大多數是各地的督撫,政治人脈很廣,就像表舅俞大維的父親,俞明頤就曾擔任過湖南督練公所兵務總辦和湖南學政,俞家更是浙江大族,表舅俞大維的族兄俞濟時就是蔣總司令的親外甥。
這一天把範傑累的,不亞於結婚那一天,憲楷隻是在一旁看著家人折騰丈夫,抿著嘴笑著。到了下午四點,範傑才帶著妻子回家,坐在車裏的還有憲值和憲柱姐弟倆。
又在家裏和父母待了兩天,範傑便帶著妻子啟程回了南京,不過這一次一塊走的還有憲值。
範傑不知道曾家是怎麼同意憲值這位小姑奶奶跟著他們去南京的,而且還有一塊去北平,範傑原還想過過的二人世界,就化為了泡影。
範傑並不知道,在範傑結婚的這兩天,還有一個人路過長沙,這個人就是陳賡,陳賡與憲值見了一麵,了解了範傑的一些動態,知道了範傑馬上要北上去北平度蜜月,想起收到的一些情報,他有些明白範傑要去做什麼了。
滕傑他們7月份在南京的動作並不小,日本即將在柳條溝開展行動的消息,他們也得到了,隻是現在國共雙方都沒有精力去操心北方的事情,而南方的戰事也不是說停就能停的,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之局,所以陳賡才交代憲值跟著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