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彭襄在民國8年春與徐悲鴻、朱家驊等同赴法國,入蒙塔基鎮中學補習法文,情誼極深,而且徐悲鴻也是法國國立高等美術學校的校友,自民國16年回國後,也一直在南京北平上海各地輾轉,現在在南京中央大學藝術係任教。
這一次過來找範傑也是希望範傑能夠陪同他們前往濟南幫忙需找徐悲鴻遺體,萬一有個什麼不便,範傑的身份也好處理一些,畢竟山東是韓複渠韓向方的地盤,他的為人嗎……,嗬嗬!
正好範傑現在在南京待得也有些不耐煩,便答應了下來。
南京的情勢最近越來越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了,也正好是時候借機出去躲一躲,有些事情也需要順便去處理一下。於是當天下午,範傑便到中央軍校找唐光霽和張治中請假,現在1營的訓練經驗已經在4個步兵營推光開來,尤其是九一八之後,日本人越來越咄咄逼人,這些個黃埔子弟一個個都在狠心的操練部隊,壓根用不著範傑多操心,而炮兵工兵這些技術兵種,壓根輪不著範傑插手,所以現在他也正好有時間。
在師兄酆悌的辦公室裏,範傑知道了一些事情,就在今天上午,校長蔣某人召集幹部洽商進退問題,師兄正好在場。
吳敬恒對於當前的局勢有自己的看法,他說道:“汪精衛毫無誠意,徒為金蟬脫殼之計耳。”
陳銘樞並不同意,憤然力爭的說道:“精衛必有誠意,當與合作也。”
蔣某人隻好在中間糊稀泥:“過與不及皆未免錯誤。精衛生平固少誠意,但此次則不得不與合作耳。”
吳老歎曰:“吾終以政治為不良之物也。”
蔣某人則笑道:“餘終以人人為可信也。”
此時的蔣某人深信自身實力最終能左右局麵,這源自對汪精衛的深刻認識,特別在得到陳銘樞等人詳細密報後,他對粵方內部分化態勢的判斷已成竹在胸。此時除汪外,孫科的態度也令蔣增添了不少信心。
“哲生曾對其親信說那一回徹底過,所不能遽然合作者,隻關礙展堂一人。緣展堂一月以來所持頗高,而汪等又不能不加以敷衍。此次粵四全之波折,實則汪、胡兩派之爭執。此後隻要展堂不來或出外暫避,汪等即決赴南京。”
一旦掌握住汪精衛和孫科,則粵方所能帶來的不確定因素,便大打折扣。
此刻******麵臨的環境仍很險惡。東北被日本武裝占領,使身負政府重責的******不能不受到民眾的強烈責備;在***內部,盡管粵方內部已有分化,但並沒有徹底破裂;外患日急,又逼迫他必須盡快做出決定。
這些天大家都在焦急的等蔣某人下最後決定,各個都坐臥不安,範傑也有些在南京待不住了,整個政治氣候有些不適應。
於是第二天,他便陪同姐夫彭襄還有徐悲鴻乘火車趕往濟南,已經提前已經派人打點好了行止。
在22日上午9時半,梁思成、金嶽霖、張奚若三人從北京趕到濟南,稍作寒暄,範傑幾人會同連夜從青島趕來的沈從文、聞一多、梁實秋、趙太侔等人一起,到福緣庵吊唁並瞻仰了徐誌摩的遺容。
徐誌摩遇難後,他的遺體先被抬到附近的一個鐵路橋洞裏。第二日又移到了濟南近郊的福緣庵停放,並在濟南中國銀行一位職員的幫助下裝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