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一二八?淞滬戰(十七)
“五叔,您還是聽侄兒的吧,現在孫科政府的財政都掌握在宋子文的手裏,宋子文是什麼人,難道咱們範家還不了解嗎,孫科要是能從他手裏要出錢來給你們發軍餉,他也就不是孫科了,而且您現在給校長發份密電表示效忠,侄兒敢保證,軍餉很快就會發放到位的,而且一個沒錢的孫科政府又能撐的了多久,校長想比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出山,到時必然不會虧待咱們這些人的。”
範熙績點點頭,有些明白過來了,怪不得阮肇昌最近一副平靜的樣子,軍餉沒有發,也沒過來找自己鬧,原來人家有自己的路子啊。
“放心吧,新傑,五叔回去就辦。”範熙績拍著胸脯保證道。
“對了,二叔,人手我會在回程的時候捎上了,您不妨也跟校長那邊說上幾句好話!”範傑勸道,對二叔範熙申,他可不敢向五叔那樣說話,五叔是地地道道的時代軍人,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一個小軍閥,二叔不一樣,二叔是海軍,民國的海軍都是有些不一樣的,骨子裏的那種驕傲永遠不會褪去,要不然當年中俄釁起,東北軍和蘇聯作戰時,二叔率領安泰艦隊全體戰士,與之死戰,最後還在海水裏浸泡了三天三夜,嬸母隨著國聯調查團長李頓博士的飛機沿海尋找才得獲救。
“恩,我知道了。”二叔平靜的點點頭,範傑也不敢多勸。
五叔又去拜訪了一下譚延闓,說了一會話後,便告辭離去了。
客輪在武漢一番補給之後,便駛離了武漢,向嶽陽駛去。
而在浙江溪口,******也在做著複出前的布置。
12月22日,******由南京返回故鄉浙江奉化。在家鄉,他開始總結反思此次被逼下野的教訓時。
他認為之所以遭遇下野之敗,是由於他不能完全自主:首先在黨內受到老人的牽製,導致對俄外交、對****策略,都不能貫徹他自己的主張;其次就是遷就於***曆史關係,允納胡漢民等參加政府,以至於局麵的不可收拾;又次,則是因為疏於防範,以致唐紹儀、陳友仁之輩勾結日本,陳濟棠勾結****桂係,都未能提前得知,導致陷於內外挾攻之境;最後,則任教育界及智識階級之操於反動自己的人之手,以致青年學生浮動擾亂。
總之,是他自己不能用人,幹部無組織,但好歹軍事幹部尚有熊式輝。
雖然四屆一中全會推舉******、汪精衛、胡漢民三人為中政會常委,又同為中常會常委、國府委員,形式上表現了他們的“合作”,但由於******回了奉化溪口老家,而汪精衛又稱病上海,胡漢民滯留香港,三人之間神既分離,貌又不合,以至號稱“合作政府”的孫科內閣,實際上毫無合作可言。
******返回故鄉後,仍密切關注著局勢的發展。1932年1月4日,他在日記中寫道:“餘辭職後於國事心更切也。”
但他又不肯在條件不成熟時輕易複出,用他自己的話講:“此後如欲成功,非重起爐灶,根本解決不足以言革命也。”
“另起爐灶”,是極而言之的話。但蔣一定要將方方麵麵布置妥當,才肯重出江湖。正是出於這種心態,蔣自然不會真心同孫科的新政權合作。
此前,介石蔣在同宋子文、熊式輝一次談話時雖曾表示:“如果餘得如願下野,則決以在野之身,力護繼此而成之政府,以求國基之鞏固,一反汪、胡平日素惡習,而倡導守法之美風。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誰謂在野不能報國哉。”
但******的行動卻完全是另一回事,處處給孫科出難題,設置障礙,逼其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