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雲的六十七軍司令部,範傑見到了王以哲。
“鼎芳兄,久見了!”範傑戰起來拱手示意!
王以哲進門後,一揮手,示意,手下人都出去,“煥然老弟,久見了,請原諒為兄不得不加以小心,當年沈陽城內的事情,依舊有人在追查!”
“怎麼,當年的事情,你沒有報告給少帥嗎?”要是王以哲沒有和張學良報告,範傑是一點也不相信的。
“不是少帥,”王以哲伸手示意,請範傑坐下,到了一杯茶遞給範傑:“請!”
範傑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問道:“那是誰,還能讓你老兄如此忌憚?”
“唉!”王以哲歎了一口氣,道:“是張政鈁,我手下的第110師師長。”
“是他?”範傑皺起了眉頭,有點明白過來了。張政鈁是張學良的族侄,在軍中一向囂張跋扈,不把王以哲放在眼裏,就連張政鈁的這個110師師長來的都有些不明不白。
原本張學良是打算調衛隊第二總隊少將總隊長戴聯璽接充的,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當時戴部駐防河北省密雲縣,王以哲派他的司機王國瑞開三輪卡車去密雲接戴聯璽來清河鎮旅司令部接任,車行至中途,戴聯璽被路旁傾倒的電線杆子打死,這次改派原本的第二人選張政枋接充。
這是範傑來北平之前就發生的事情,此事太過蹊蹺,戴聯璽得有多倒黴才能正好被傾倒的電線杆子打死,不前不後,就打到了他身上。
此事發生之後,東北軍中也是謠言四起,畢竟張政鈁這個師長的職位來的著實有些不清不楚。
看樣子這個張政鈁圖謀不小啊!範傑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對了,煥然老弟,你是無事不等三寶殿,說吧,什麼事?”王以哲笑了一聲,問道。
“鼎芳兄,我這次來是想向你打聽一下玉衡兄的下落,來北平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過他!”範傑平平靜靜的說完了這句話。
範傑的話一說完,王以哲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半天之後,王以哲才說道:“煥然,恐怕玉衡的下落,我不能和你說,有什麼事情,你直接找我也可以!”
“哦!”範傑似笑非笑的看著王以哲,依範傑的情報能力,早就查出了閻寶航的下落。
九一八事變之後,閻寶航受張學良之命,秘密回了東北,潛藏起來組織抗日義勇軍,與關東軍四處作戰。
有情報說,自從今年關東軍對義勇軍予以清剿,並給予重創之後,閻寶航就回了北平,隻是現在人在哪裏,範傑還查不出來。
“有什麼事情,煥然你就直說,找我和找玉衡是一樣的。”王以哲有些尷尬的說道,他怎麼忘了眼前這位也是情報線上的一把好手。
“好,小弟我也不兜圈子了,沈陽那邊傳來消息,日本軍部已經給關東軍下了命令,擇機攻取錦州!”
攻取錦州,這四個字一出,王以哲立馬就驚的站了起來。
“此言當真?”王以哲死死的盯著範傑,心裏卻沉了下去。
“情報的來源渠道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可以回去查關東軍第八師團的糧食,軍火等物資的流向,相信你能查出來的。”範傑表現的十分輕描淡寫。
“那你這次過來是做什麼的?”王以哲警惕的看著範傑,範傑一出來,從來就沒多少好事,果然!
“也沒什麼,就是給少帥大人提個醒,若是東北軍打算一槍不放,就撤出錦州,”範傑的話停頓下來,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王以哲,這才接著說了下去,“最好的打算拆除錦州通往山海關的鐵路線,炸毀公路橋梁,如是還有時間最好是運走錦州城內的一切戰略物資,炸毀煤礦,鐵礦,就比如說某人在東北做的那樣!”範傑挑眼看了眼王以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