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醫生定好了種牙的事情,滿共也沒花掉多少錢,卡裏的餘額還是以5開頭的。
老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慨道:“這資本家的生活是不一樣啊,老子花著肉疼,結果還比不過人家一個零頭,這到底是我不夠優秀還是不夠努力嘞?真是特麼一群該死的吸血鬼。”
種牙周期很長,前前後後要折騰半年,遂也不急於一時,也該聯係聯係女菩薩了。
老五在學校門口候著,他的愛車早已被修士相鬥打得稀爛,想想已經不記得上一次步行來找趙雪盈是什麼時候了。
他買了一瓶飲料,騷裏騷氣地還找了根吸管插進去,將吸管從折了牙齒的豁口裏塞進去,享受著古怪的惡趣味。
距離放學還早著呢,然而這幾天實在是在床上躺得太多,他根本不想回家宅著,聽一聽學校裏的朗朗書聲也好。
不知不覺就跟學校門口的小店老板攀談起來,問起生意,老板笑笑說不好,勉強糊口,聊得多了發現人家可能比他當經理的時候掙得多,但跟蕭總那種萬惡的資本家沒法比,拍馬也趕不上。
所以這小店的老板到底是不夠優秀還是不夠努力?
或者說,小店老板比他優秀比他努力,畢竟人家掙得比他這個經理多,對吧?
不知道為什麼,打從看到那張卡裏的餘額之後,老五就跟這件事卯上了,心中充滿了怨氣,負能量滿滿。
如果說把不公咽到肚子裏去,再在酸楚的臉上捏出個陽光的笑容算正能量的話,他確實是渾身負能量。
如果說麻木不仁的奉行比上不足下有餘,嘲弄那些更弱者不夠上進算是積極的話,他確實很消極。
消極又負能量的老五總算等到了心心念念的趙老師,同學們驚訝於趙老師的男朋友長這麼帥,也驚訝於趙老師換男朋友換得真快。
什麼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其實是他們把上次的神逸也當成了趙老師的男朋友。
趙老師出來的時候還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同學們也覺得趙老師這個帥帥的男朋友還挺浪漫的,紛紛駐足看戲。
老五倒是覺得這玫瑰花有點眼熟,好像剛才和小店老板聊天的時候,看到是一個外賣小哥送到學校的。
看著捧著大束紅豔豔的玫瑰一臉笑意的趙雪盈,老五眉頭微蹙,問道:“這又是哪個不開眼的送你的?拿出來秀我是想讓我也送?我跟你講我才不會送這麼俗的東西呢。”
趙雪盈聞言,饒有興致地問:“那你的話會送什麼不俗的東西呢?”
老五齜著牙吸了一大口飲料,給趙雪盈秀了秀自己的豁豁牙,然後說:“我啊,送你一個洗腳盆,晚上接上水,那叫摘下星星送給你,摘下月亮送給你。再給你泡個腳,按一按,揉一揉。不比這花香?”
趙雪盈嫌棄地皺眉:“說吧,這麼倒胃口的答案你是用了多少心思想出來的?”
老五得意的笑:“這種事情不是張口就來?”
趙雪盈又說:“嗯,好吧,算你贏了,不過這個花不是別人送給我的呀。”
老五詫異道:“不是別人送給你的,那是你自己買給自己的?”
趙雪盈不語,眯起眼睛笑得像個狐狸,看得老五突然覺得有點發毛,想跑,但是感覺跑了的話有可能會有危險。
於是他戰戰兢兢道:“趙老師你想幹什麼?趙老師請你自重!”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趙老師單膝跪地,托著玫瑰花捧向他誠摯地說道:“第五先生,我不想跟你做情人了,來做我丈夫吧!相處這麼久了,我想我們都已經充分了解彼此的為人,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舒心,我想你正是我靈魂中缺失的那一塊,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時也一樣舒心,就讓我們結束這樣淺薄的關係,以更深刻的方式相處,請你娶我吧。”
第五個人整個人都僵住了,手裏的喝剩下的飲料不知道在對方說到哪一個字的時候掉在了地上,濺了他一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