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伴隨著杜鼎睜眼吐氣,一股得到極大滿足的表情躍然臉上。
然後轉過身,淡然的走到眾人對麵,自顧自的講述道:“大概是在五歲,又好像是在六歲,那天的窗外不斷的響起雨點聲,我從我爹那偷出一把短刀,大概就比我手長一點。”杜鼎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掌,身子已然來到眾人身旁,“我當時還沒弄明白這是用來做什麼的,直到我聽見一陣討厭的亂吠,鬼事神差下我把刀插進了它的身上,然後狂吠就變成了哀嚎,聲音大的甚至蓋過了天上的驚雷。”
杜鼎頓了片刻,臉上回憶的神情也變成了一種近乎扭曲的癲狂,“不知為什麼,我看著在雨中掙紮的它有種難以言喻的狂喜!”
“我上癮了,我開始不斷的重複,直到我把刀插進‘人’的脖子裏,這種感覺達到了巔峰,我太迷戀了,那種死亡前的各種變化,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杜鼎發瘋似的說著,最終,停在了玄喜樂麵前,表情也變回那種淡然的模樣,用對朋友的平緩語氣對玄喜樂說:“隻是可惜了,他們都太普通了,翻來覆去都是那幾種,但是我總有一種感覺,你不一樣,或者說,你們倆個不一樣。”
杜鼎左手扶著玄喜樂,腦袋卻透過他看向身後的林平安,陰笑道:“你們兩個絕對能讓我飽餐一頓~”
這句話近乎是貼在玄喜樂耳邊說的,隻一刹那,玄喜樂除了升起一股寒意,剩下的,就是對眼前之人的殺意。
“若有機會,此人絕不可留!”
玄喜樂右手一顫,下意識便要摸向懷中的短刀。
可是杜鼎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右手拽起林平安的衣領,扯拽著將二人帶到池坑邊上。
玄喜樂想要掙脫,卻發現一股不屬於杜鼎這年齡的氣力在禁錮著自己,不可抗拒卻又有些熟悉。
“明明沒比我大幾歲,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不等玄喜樂多想,便被硬生生提起。
出於求生的本能,玄喜樂雙手緊緊攥著掐住自己喉嚨的手腕。
哢嚓
空中閃過一道閃電,周圍也刮起冷風,似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杜鼎抬頭瞥了瞥天,又看了看玄喜樂脹滿血絲的眼睛,隨後笑道:“要下雨嘍~”
說罷,鬆開手掌。
懸空的玄喜樂瞬間下墜,落在水中。
“大哥!”
林平安目眥欲裂,瘋了似的從地上站起,卻被杜鼎一把掐住喉嚨,與之前玄喜樂一樣被提了起來。
杜鼎冷笑著看向林平安,道:“著什麼急?說的是你們倆個,自然不會丟下你自己。”
淅瀝瀝~淅瀝瀝~
感受到雨水滴落,杜鼎原本要鬆開的手也停頓了一下,就是這一瞬間,林平安瞅準時機,從懷裏摸出玄喜樂給他防身的短刀,趁其不備,刺向杜鼎。
或許是緊張,也或許是手抖,林平安不高明的動作還是被杜鼎發現,盡管在刹那間就鬆開了手,可毫無防備的杜鼎卻還是被這刀刺中。
左眼下一指的位置,被短刀挑開見了白骨,血淋淋的沒了片肉。
撲通
伴隨著落水聲,還有杜鼎的怒吼。
“啊!!”
杜鼎吃痛的雙手捂住左臉,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在怒吼後竟是歇斯底裏的狂笑。
“哈哈哈,這才有趣,我就說你們兩個不一樣,和之前所有的獵物都不一樣,會反撲的獵物才值得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