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顧予澤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每當蘇景問護士的時候,得到的也總是敷衍她的答案,其餘的什麼都不肯多說。
“不是說讓自己等他嗎?可他卻不見了蹤影。”蘇景的心裏越發不安,趁著護士還沒來,她想悄悄出去看看。
長長的走廊兩側有很多房間,客房,書房,茶室,健身房......但最裏麵的一間卻緊閉房門,像是在掩藏著什麼秘密。蘇景好奇的走了過去,慢慢扭動門把手......
“你在幹什麼呢?”
一個妖嬈的聲音從走廊的盡頭傳進蘇景的耳朵裏,驚得她馬上暫停下來手上的動作。
伴隨著高跟鞋走路發出的“噠噠”響聲,一個腰身苗條,妝飾豔麗的女人向蘇景走來,她一頭亮棕色的波浪長卷發隨意披散在裸露的肩上,純美精致的輪廓,無不透露著性感的韻味。
“我......我隻是,隨便看看。”蘇景結結巴巴的回應著。
“我聽榮叔說,他認了一個幹女兒,是你吧!叫什麼來著?顧......顧予溦,對吧?”女人隨手撥弄了一下肩上的秀發,一股濃重的香水味瞬間撲麵而來,嗆得蘇景有些難受。
“幹女兒?”蘇景一臉疑惑,榮叔又是誰?在這裏,她隻認識顧予澤和仲遠,不曾聽說過別人。
“怎麼?你不知道,阿澤沒告訴你嗎?”
“他......好久沒來了。”蘇景小聲嘟囔了一句。
女人掩麵笑了一聲,環抱著雙臂,慵懶的半倚著牆麵,“認識一下吧!我是那珠,榮叔的老婆,你也得和阿澤一樣,叫我一聲小媽。”
“什麼?小媽?”蘇景一臉的不可置信,那珠看著也不過二十幾歲,讓她怎麼叫得出口,於是尷尬的笑了笑,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那珠上前湊近了些,小聲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這個房間鎖著門啊?”
“我沒有,我隻是......”
“噓!”那珠用食指輕輕的堵住了蘇景的嘴。
“我告訴你,那是因為,這個房間,死過很多人。”那珠說完便一臉陰森的“嗬嗬嗬”笑了起來。
蘇景被這瘮人的笑聲嚇得一連後退了幾步,以至於一個重心不穩......正當她以為快要摔下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跌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轉頭一看,是他——顧予澤,他回來了。
“別怕。”顧予澤抱住蘇景的腰,低頭看向她。
隔著薄薄的蠶絲衣料,蘇景感受到了他手掌傳來的溫熱,頓時羞紅了臉,急忙用雙手推開了顧予澤。
“喲!阿澤,這可不怪我,不過是一個玩笑,誰知道你妹妹這麼不經逗呢!”那珠一見到顧予澤,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
顧予澤的眼裏閃爍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慢慢逼近,以一種警告似的口吻對那珠說:“我說過,她是我的人,以後離她遠點。”
那珠輕蔑似的撇嘴一笑,整理了下肩膀處的披肩,轉身下了樓梯。
“不是說讓你等我回來嗎?怎麼還出來亂跑?”不等蘇景的反應,顧予澤一把抱起她,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突然的失重感讓蘇景隻能用力摟住他的脖子,“你一直沒來,我有點怕......”蘇景小聲回答著。
顧予澤突然停下了腳步,近距離看著懷裏的人兒,聞著她發絲間時不時散發出來的清香,就像夏日裏盛開的茉莉,讓人陶醉。
“你想我來?”顧予澤的語氣極盡寵溺,抱著她的手掌偷偷加大了力度,使蘇景的身體不得不靠近他。
蘇景被迫正視顧予澤的眼睛,想要逃避,卻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他在懷裏固定著,動彈不得,“我......擔心你。”
聽到這句話,顧予澤的心跳越來越快,手上的力度也柔軟下來,他沒有想過,有一天,也會有人擔心他,念著他。
回到房間後,顧予澤輕輕的把蘇景放在了床上,就在他撤回手臂的時候,淺藍色襯衫上隱隱滲出的血跡吸引了蘇景的目光,她順勢抓住了顧予澤的右手,“你,受傷了。”
顧予澤輕柔的拿開了她的手,微微一笑:“沒事,小傷。”
“不行,傷口不處理會發炎的,你過來。”蘇景拿起床頭櫃上托盤裏的藥水和紗布,拉著顧予澤坐在了沙發上。
顧予澤看著半蹲在地上的蘇景,隻得乖乖的挽起袖口,露出傷口。
蘇景剛剛擰開藥瓶,就看到了他手臂上一道很深的刀傷,表麵上已經輕微結痂了,可能是剛才抱她的緣故導致傷口又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