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軍雖然沒有給出明確的方向,但許光知道,一旦出現了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裴軍他們一定不會置之不理。
何況,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也讓許光的想法發生了一定轉變。
不暴露自己身份是必要的前提,但有時候,一味的忍讓,卻並非是處事的態度。
所以,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許光也必須要借助許式企業的聲望,來幫助自己達到一定的目的,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故此,許光在處事的過程中,越來越有手段,也越來越穩定。
回到辦公室之後,許光把這麵錦旗掛在牆上,他之所以這麼做並非是為了炫耀,而是以這麵錦旗作為標榜來時刻提醒自己。
臨近下班的時候,中心醫院那邊打來電話,告訴許光說柱子的情況已經穩定,可以出院了。
為此,許光和蘆宏毅特地趕到醫院。
雖說柱子的兒子對許光他們多少還有些敵意,但隨著事情的澄清,敵意也逐漸淡化。
“柱子叔,身子無礙了吧?”許光扶著柱子,關切問道。
“讓許總費心了,大夫說已經沒問題了,不礙事的。”
“那就好,您沒事我就放心了,這樣吧,我送你們一家人回去。”許光笑著說道。
“許總,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坐車回去就可以了,您能來看我已經讓我很感動了,我……”
柱子想要說什麼,卻被許光打斷:“柱子叔,您不用客氣,何況我過去也要和村長商量一些事情。”
“那好吧,那就麻煩許總了。”柱子沒有在堅持。
“柱子叔還是不要叫我許總,我年紀也不大,您就叫我小許吧。”許光一邊幫柱子整理東西,一邊說道。
隨後,許光開車載著柱子一家人回到了青渠村。
見柱子回來,村裏人全都出來迎接,見到許光的那一刻,這些村民多少有些不自然,卻還是笑著和他打招呼。
許光沒有一點架子,和村民們聊了很多,直到把柱子一家人送回家,許光和蘆宏毅這才趕到了村長家。
“哎,許總,麻煩您了,還要親自送柱子回來。”簡單的寒暄之後,村長沉聲說道。
“村長您客氣了,我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而已,柱子叔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都和我脫不了幹係,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許光笑著說道。
“許總,對不起,我們全村欠您一個道歉。”說著,村長就要彎腰,卻被許光先一步攔下:“大爺,您們已經給我道過謙了,事情都過去了,所以您千萬不要這樣,我受不起。”
“好,好,大爺不說了,不說了,來吃飯,吃飯,嚐嚐我們農家菜。”在村長王樹福的招待下,許光和蘆宏毅享受了一頓正宗的農家菜。
飯後,三人也切入了此行的話題。
“大爺,是這樣,既然柱子叔已經無礙了,那我就準備往下進行了,畢竟上頭有工期,所以我們也不敢耽擱。”許光如實說道。
“恩,我理解,需要我做什麼,你隻管說。”
“您並不需要做什麼,我已經找人算過了,明天是個好日子,所以我決定明天正式開工剪彩,咱們的第一步工作,就是當著村民的麵,推平蔬菜大棚,至於大家的補償款,裴總已經和上麵溝通好了,待大棚推平之後,補償款就會落戶。”
說到這裏,村長兀自皺起了眉頭。
“大爺,是不是有什麼難處?”見她如此模樣,許光忍不住問道。
“不,不,沒有難處,隻是一想到大棚要被推平,這心裏吧就不是個滋味,畢竟村民們大多都靠種菜為生,這一下子推平了大棚,一定會不適應的。”
聞言,許光愣住了。
的確,正如村長王樹福所言,村民們都是以種植蔬菜為生,大棚突然推平,難免會不舍,即便有補償款在,可他們心裏必定不會好受。
“大爺,我知道這件事情對村民而言,定然會難以接受,但你們不妨換個角度考慮問題,運動場項目之大,包含的利潤點自然要比蔬菜大棚多得多,等到項目落成之後,你們自然可以借助這個優勢,承攬運動場周邊的生意,畢竟你們離場館最近,自然也最方便不是?”
許光的提議讓王樹福瞬間醒悟。
他不由笑道:“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運動場就在青渠村附近,村民們自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謝謝你小許,謝謝你。”
“大爺客氣了,其實很多時候,都是我們習慣了以前的生活,不願意去思考而已,其實仔細想想,遍地都是金錢,是我們自己不懂得撿罷了。”許光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