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說楓哥和蘆宏毅他們沒問題吧?”站在老沙場廠房門口,沙濤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擔心了?”
“是啊,以劉全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輕易讓沙子運到工地的,劉楓那邊我多少還放心一些,可蘆宏毅我是真的很擔心。”沙濤忍不住說道。
“濤子啊,爸問你,許光這孩子怎麼樣?”奈何,沙老爺子非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提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問題。
“爸,這個節骨眼上?”
“沒事,說說看你的想法。”
“要說起來,許光這孩子是我見過的最為上進的年輕人。”沙濤如實說道。
“不錯,這孩子我非常看重,他對於所有事情都看的非常透徹,這一次咱們老沙場能夠重新運作,沒有他根本不可能,不要認為你和劉楓比較慣,他就會幫你,實則沒有許光的話,劉楓也未必會這麼盡心盡力的幫你。”
“爸,這一點我知道。”
“知道就好,既然知道你就更不用擔心了,不管是劉楓,還是蘆宏毅,都以許光為中心,那麼這件事情他們一定會完成的,你隻要把老沙場經營好就是對許光最大的報答了,咱們老沙場存在了這麼多年,是時候為了一個人拚一把了。”
沙老爺子望著沙場的門頭,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看著父親孤獨的背影,沙濤忽然間笑了:“是啊,他們一定沒問題的,一定。”
站在空闊的工地上,許光的心情無比緊張,他時不時的看下手機,奈何時間過的依舊很快。
按照他們的計算,陸路和水路的時間雖然有差別,但陸陸這邊一個小時足夠了,至於水陸也隻多半個小時而已。
可現在,從他們出發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遲遲沒有看到任何一輛運輸車輛趕來,故此,許光開始緊張了。
他忍不住在想,是不是他們的計算出錯了?會不會劉全已經把沙子給完全控製住了?
‘滴…….’
就想著,一聲沉悶的喇叭聲響起。
許光趕忙抬頭,赫然看到遠處,幾輛綠皮的運輸車正疾馳而來,而不遠處還有兩輛車追著運輸車。
“快,快去接應一下。”見狀,許光趕忙吩咐工人們出去接應。
工人們趕忙拋上去側身,打開了工地大門,給三輛運輸車讓出地方,而沒過多久,三兩運輸車就駛入了工地中,至於追著運輸車的兩輛車,則是停在了工地外麵。
麵包車前麵的馬自達上下來了一個陰仄的男人,他狠狠的瞪了許光一眼,卻也並未有多餘的動作,而是冷笑道:“看來我們的阻攔終究是失敗了,許總還真是精於算計,竟然把劉總的計劃都算準了,隻可惜,就算你們的工地能夠正常運作,奈何你的朋友恐怕就凶多吉少了,蘆宏毅怎麼說也是一個富二代,一個人躺在馬路上,死活不知啊,哈哈。”說完,男人揮手,重新上車之後,帶著手下人離開了工地。
聽了男人的話,許光心慌不已。
三輛運輸車全部到達工地,奈何卻偏偏少了蘆宏毅的身影,想到這裏,許光趕忙跑到司機身邊詢問。
這一問,才知道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光很是著急,簡單吩咐了工人們幾句就準備出發去找蘆宏毅,恰巧這個時候,劉楓也帶著兩輛運輸車趕了回來。
見到劉楓車上的小葛,許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此刻蘆宏毅的事情緊急,所以他隻是簡單的劉楓說明了一下。
不過劉楓並沒有讓許光一個人去,而是帶著小葛,親自開車載著許光來到了出事的路口。
此時,已經是上班高峰期,路口上圍滿了人,除此之外,還有路過的交警維護秩序。
許光和劉楓立即下車,和交警簡單的說明了身份,見是熟悉的人來了,交警也就放兩人進去了。
看著遍體鱗傷的蘆宏毅,許光非常自責,如果不是他讓蘆宏毅跟著陸運的運輸車,也不會出這種情況了。
“許光,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咱們先把蘆宏毅送醫院吧。”劉楓自然看出了許光的痛苦,趕忙說道。
“好。”兩人把蘆宏毅抬上車,和交警打了招呼之後就向二醫院進發。
由於時間耽擱了已經比較久了,所以許光並沒有把握其他醫院能把蘆宏毅救活,所以他撥通了裴軍的電話,將這裏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聽到蘆宏毅被打成重傷,裴軍同樣著急,立即給了許光一個電話號碼。
許光撥通了這個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年邁的老人,老人在得知情況之後,告訴許光,帶著病人直接來中心醫院的六樓神經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