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沐佳妮的恐嚇,迫使南川林把所有憤怒指向速達快遞。
本來他還不想這麼粗糙的毀掉速達快遞,但現在已經控製不住內心的憤怒,所以,在一番權衡利弊之後,南川林對小左下了命令。
這一夜,注定無人入眠。
所有隱藏在陰暗麵的力量蠢蠢欲動,一場權利的較量即將拉開最終的帷幕。
躺在床上的許光久久無法入睡,他很想現在就去找沐佳妮當麵質問,質問她為什麼要設這個局,可他終究還是忍住了,正如二爺爺說的那樣,這件事情急不得。
次日一早,速達快遞可以說迎來了公司重組至今最為黑暗的時刻。
除公司高層之外,可以說每一個部門都癱瘓了,所有員工自發性的組織抗議,要求公司方麵給他們一個說法。
“康總,您對公司的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裏,但公司現階段麵臨的問題不是你隨便的解釋就能說得通的,我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希望陳總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啊康總,你們高層之前說過,公司不會被新海洋物流收購,可最近幾天對方的動作似乎很大,而且所有的舉措都指向了咱們蘇大快遞,不知道你要如何解釋這個問題。”
“康總,大家都是打工者,可以說都不容易,我們就是想知道公司的決定而已,難道你們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嗎?難道我們這些底層員工就沒有知情權了嗎?”
“……”
麵對公司各階層員工的質問,康佳樂知道,就算自己解釋的再清楚,他們也不會聽的,社會的輿論已經壓垮了他們心中那點可憐的信任。
“小康,我來吧。”
就在康佳樂犯難之際,一隻有力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麵。
“陳總,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不要出現嗎?這裏我能解決,我…….”康佳樂還想說什麼,卻被陳光榮打斷。
“小康,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想讓我置身於輿論中,但我身為公司的總經理,又怎麼可能心安理得的躲著?”陳光榮語重心長的說道。
隨即,他緩步向前,站在了一眾高層的最前方,麵對著來自各個部門的質疑。
“陳總,您終於露麵了,想必您也知道我們得要求了吧?麻煩您給我們一個解釋。”
“是啊陳總,難道咱們速達快遞就真的要成為新海洋物流公司的嫁衣嗎?”
“陳總,麻煩您給我們一個解釋可以嗎?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來工作不就是為了穩定嗎?”
聽著眾人的提問,陳光榮心情無比沉重,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又能如何?隻能麵對。
他抬手,示意眾人靜一下,待現場徹底安靜之後,陳光榮才說道:“作為公司的總經理,讓公司置身陷阱,讓各位員工不信任,是我的失職,在這裏我給大家道歉了。”陳光榮神情肅穆,衝現場的眾人深深鞠躬。
作為一個老快遞人,他非常理解大家的疑惑。
如果不是生活壓力所迫,誰會介入這個行業?可但凡介入這個行業的人,哪一個不是為了未來奮鬥著?
速達快遞之所以能留住人,一方麵是因為速達快遞本身較為成熟的運營體係,另一方麵也是陳光榮這些老一輩快遞人以人為本的經營理念。
種種因素加起來,讓員工感覺到了公司的誠意,感覺到了工作中難能可貴的溫情,感受到了別樣的溫暖。
可就因為一個錯誤的舉動,致使公司被人詬病,釀出了現在的問題。
雖然很明顯的,這是新海洋物流公司設的套,可想要解除對方的套路,卻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陳總,您這是做什麼?我們不過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已。”
“就是,陳總,您這根本就是道德綁架嗎?你這是讓我們住嘴是不是啊?”
很明顯,在這個輿論至上的社會,麵對真實,人們反而會不適應,所以往往會在真實的基礎上麵想歪用意。
陳光榮兀自歎息,麵對眾人的責問和不信任,他還能怎麼做?
“陳總,算了,解釋的再多也沒有意義的。”康佳樂自然看出了陳光榮的無奈,沉聲說道。
可陳光榮卻並未死心,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在場的員工,黯然道:“我知道大家心裏的疑問很多,現階段新海洋物流公司也的確在處處打壓咱們速達快遞,但我已經很明確的說過,速達快遞絕不會自降身份,更不可能被新海洋物流公司收購,所以希望大家能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