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大學附屬醫院,ICU重症監護室裏。
看著被儀器包圍的劉楓,許光的心簡直要滴出血來。
“大夫,情況怎麼樣?”見大夫走了出來,許光瘋也似的拉住對方詢問情況。
大夫畢竟見過世麵,加之眼前之人又是許氏企業的繼承人,當下點了點頭沉聲說道:“許少,放心吧,病人的情況基本上穩定了,索性沒有傷及內髒,否則的話就很難了,不過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少也要躺在床上一個月左右。”
“一個月嗎?”許光喃喃說道。
雖然時間很長,但隻要劉楓沒事,就足夠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您。”許光感激道。
“許少,您客氣了,我是許家的大夫,自然會盡全力,到是您,已經二十四個小時沒合眼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在許光的目送下,大夫離開了,他還要去配藥,雖然劉楓度過了危險期,但後期的藥物治療容不得半點馬虎。
“南宮藏……”看著病床上的劉楓,許光忍不住握緊雙拳。
二十四小時之前,他正在速達快遞跟康佳樂談事情,不知道為什麼,隱隱之間他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起初他並未在意,畢竟這種感覺自己有過很多次,但從未出現過問題。
可正當他放鬆警惕的時候,老沙場那邊打來了電話,說是廠子被砸,劉楓也被打成了重傷。
得到消息的許光迅速趕到了老沙場,看到劉楓和老沙場的情況之後,許光的心瞬間冷了下來。
不過,當時他並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第一時間聯係了二爺爺。
二爺爺接到消息之後,也是立刻開始部署,並將劉楓安排在了北城大學附屬醫院內,並且讓許家自己的醫生負責治療。
也算是天佑劉楓吧,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許光,怎麼辦你說吧,隻要你一句話,哪怕是把南宮家族連鍋端也無所謂。”見許光如此模樣,老九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說道。
“是啊,許光,咱們的兄弟都不是怕事的人,是他南宮家族先背地裏玩陰招的,這種人我見的多了。”薑鵬也是憤恨不已。
“九叔,薑鵬,我知道你們的意思。”看著兩人關切的目光,許光沉聲說道:“現在的我也的確有些氣不過,可就算如此,我們也不能做的太過分,畢竟傷了劉楓的人並不是南宮家族派去的,而是沙場那些老板私下裏喊的人,所以我們把責任推卸到南宮家族身上,明顯說不過去。”
“笑話,如果不是他南宮藏指使,這些沙場的老板哪裏來的膽子針對老沙場?誰不知道劉楓的背景?針對他不是活膩歪了嗎?”老九氣籲籲的說道。
“九叔,這麼淺顯的道理,誰會看不透?可這也是他南宮藏聰明的地方,讓沙場老板出麵,自然可以把他撇幹淨,所以不難看出這些沙場老板,應該是被他買通了,或者說已經跟他穿一條褲子了。”許光分析道。
“不錯,許光分析的很透徹。”
這個時候裴軍走了過來,說道:“南宮藏為什麼要這麼做?就是為了給徐光一個下馬威,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南宮藏也一樣,而這第一把火就是要廢掉許光的左膀,恐怕他接下來的目的就是作為右臂的速達快遞了,所以老九,暫時把你的江湖作風壓一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玩陰招肯定是不好使的,相信他南宮藏早就已經做好了應對。”
“可是…..可老子就是氣不過。”老九歎息道。
“九叔,這個節骨眼上生氣沒有任何作用。”許光拍著老九的肩膀說道:“這件事情暫時就交給我處理吧,我會讓南宮藏付出代價的,而且你放心,我也會讓你幫忙的。”
“好吧,我知道了,不過咱倆可說好了,你小子有什麼需要及時告訴我。”老九不依不饒的說道。
說罷,幾人又一次看向重症監護室裏的劉楓,每人的心裏都無比沉重。
“許光,你就聽焦大夫的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相信用不了多久,你跟南宮藏就會正麵交鋒了。”裴軍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用了,我在這裏休息就可以了,守著劉楓我心裏會好受一點。”說著,許光就坐在了病房外的長椅上,眯上了眼睛。
他的確是累了,一整天沒有合眼不算什麼,在極大的心理壓力下,那份疲累在這個時候也凸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