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婷的故事牽動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特別是許光,在知道安婷離開之後吃了這麼多苦,心裏非常的過意不去,如果不是他的針對,或許安婷也不用受這麼多罪。
“對不起!”許光躬身致歉,雖然他同情安婷,但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雖說許光道歉的態度非常誠懇,可在安婷看來,這不過是許光取笑她的一種手段罷了,一個拋棄了你的男人以這樣的方式道歉,試問誰會接受?
“許光,你覺得我會接受你的歉意嗎?你覺得你有資格在這裏跟我道歉嗎?沒有,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隻有把你徹底踩在腳下,隻有每天蹂躪你我才能滿意,我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你逼的,你逼的你知不知道?”
安婷歇斯底裏的吼著,也許唯有這樣才是她發泄的手段吧?隻是這手段怎麼聽,怎麼痛苦。
“對不起!”許光再一次道歉,可迎接他的卻是安婷憤怒的耳光。
頃刻間,房間內傳來了清亮的耳光聲,而安婷也沒有絲毫留手,每一巴掌都用足了力氣,所以兩巴掌下去,許光的臉頰一邊印了一個五指山。
“許光,你等著吧,我會讓你親眼看到自己是如何走向毀滅的,至於許氏企業也不過是我成功路上的基石罷了。”
安婷前腳說完,後腳許光的手機就想了起來。
是裴軍打來的電話,他告訴許光許氏企業現在的情況非常不樂觀,不僅在股市上已經被針對,更是連平常的生意都被商會協議給控製,對方根本就不給一點情麵。
麵對企業的窘迫,許光心急如焚,可是他在明知道安婷控製這一切的時候,卻毫無辦法反擊,那份無助感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許光無可奈何的掛掉了電話,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決策,隻能寄希望企業能枯萎的慢一點,寄希望於裴軍等人的努力,寄希望於奇跡。
可這個世界上,又怎麼可有有奇跡存在?如果有的話,又怎麼可能發生那麼多人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哎……”
許光沉聲歎息,因為這一刻他已經被安婷的憤怒牽扯,開始迷茫,開始反思自己做的究竟對不對。
“哼,許光,被針對的滋味怎麼樣啊?相信現在的你能體會到我當初的痛苦了嗎?”南宮藏借機嘲諷許光。
同樣經曆過痛苦的他,自然不會原諒許光,而此時的許光也隻能看著他,沒有半點反駁的機會。
“閉嘴,這裏允許你說話了嗎?”見南宮藏說話,安婷憤怒的製止了他。
雖然許光麵臨的局麵窘迫,可嘲諷許光的人卻隻能是她自己,別人隻要參與進來,安婷就無法接受。
也許,從始至終,她就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也許,從始至終,她都放不下這個深深刺痛了她的男人。
“許光,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不準備改變想法?隻要你現在當著我的麵說你重新接受我,說我才是你最愛的女人,我就會讓他們停手,許氏企業畢竟是你的根,我又怎麼可能忍心看你變回屌絲呢?”安婷沉聲道。
“許光,聽她的吧,許氏企業是你的根,也是二爺爺費盡心血創辦的,你不能讓他毀在這裏啊。”孫曉靜也在這個時候勸阻許光,因為她很清楚二爺爺在許光心裏的位置,正因為清楚,所以她很明白許氏企業的地位。
許光轉身,看著淚眼婆娑的孫曉靜,兀自搖了搖頭:“曉靜,對不起,因為我讓你受委屈了。”
“不,不怪你的,你在商場的漩渦裏麵,一切都身不由己的。”孫曉靜非常理解的說道。
“是啊,身不由己啊,可也正因為身不由己我不能放棄,不到最後一刻,我不能讓二爺爺看不起我雖然我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許光漠然轉身,再不去看孫曉靜的臉,不再聽她的勸阻,因為他不願低頭。
或許,當二爺爺把許氏企業交給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預感到了這一切。
“看來你已經做了最後的決定了是嗎?”見許光如此模樣,安婷忍不住問道。
“安婷,其實你一直都在我心裏,就算你離開了這麼久,我都很擔心你,始終不能真的講你放下。”
說到這裏,許光的表情變得愈發凝重,便是眼神也從之前的迷茫跟痛苦,變得深邃起來。
“安婷,還是那句話,你恨我我能夠理解,甚至在得知你的遭遇之後,連我自己都開始恨我自己了,可你如今的做法卻讓你我之間的關係徹底僵化,再無回旋的餘地,希望你是對的吧,我的要求不高,如果你真的接管了許氏企業,請看在我的麵子上,給許氏企業的員工安排一份好工作,他們都是有能力的人,而且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誰都不容易,在這裏我代表他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