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動作,著實把股東們嚇了一跳,每個人都略帶驚恐的看著這個女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怎麼?各位怎麼不說話了額?你們倒是繼續吹捧我啊?”安婷冷笑道:“從你們發給我的數據上來看,你們應該已經控製住了許氏企業才對,可為什麼我卻聽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消息,這要作何解釋呢?”
安婷的話,使得所有股東不自覺的把目光投向她的秘書。
小秘書何曾見過這種陣仗,不自覺的後退幾步,麵露驚恐。
安婷適時的站在秘書麵前,擋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冷聲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把矛頭指向我的秘書?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如果不是她告訴我這些,恐怕我還要被你們蒙在鼓裏很久吧?所以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誰敢對她不利,休怪我安婷不客氣,你們應該不會忘記南宮藏的下場吧?”
安婷的警告,立見成效。
南宮家族的少主南宮藏,僅僅是因為跟這個女人關係不一般,就落的架空的下場,他們這些養老的股東又怎會不看在眼裏?
“我知道,你們之前幫助我,純粹是看在南宮家族的麵子上,一方麵是的確想要壓製許氏企業,另一方麵也是等著南宮藏有著重掌大全的一天,畢竟隻要有他在,你們的位置就非常保險,可我要說的是你們錯了,別說南宮藏了,連你們的老家主南宮霸不是同樣被我架空,所以我勸你們最好明白一個道理,跟我安婷做對,沒有人會有好下場,就算是你們這些知道企業秘辛的股東也一樣,我話就放在這裏,如果你們不想養老,我隨時可以把你們踢走,換成我安婷自己的人,當然如果你們想稱為我的人,我自然歡迎。”
安婷的一番話,利誘與威脅兼顧。
這些股東不是傻子,從安婷接手家族到現在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底,所以他們自然清楚得罪她的下場。
沒有人不喜歡錢,更沒有人不喜歡權利,所以這些把金錢和權利當成養老目標的人,自然不願意放棄自己的一切。
所以,在麵對抉擇的時候,他們很快就站好了隊伍,試問誰願意跟一個女瘋子做對?更何況這個女瘋子還掌握著南宮家族的命脈?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到了最後家族真的毀在這個女人手裏,他們這些股東也一定會蒙上罵名,所以與其到了最後背鍋,倒不如這個時候選擇好,或許還能落個好下場。
“對不起,安董,我們畢竟是南宮家族的老人了,所以考慮的事情比較多,如果我們能夠早一點知道家族的局勢,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您的意思。”
“不錯,看在您已經掌控家族力量的份上,希望您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們一個效忠的機會。”
“是啊,安董,我知道您不僅掌控了南宮家族,更是變相的控製住了戚家的資金鏈,我想能夠跟在您這樣的人身邊,對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
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人牽頭,其他人勢必就會做出選擇。
何況他們說的不錯,以安婷現如今的身份跟地位,足夠他們這些老東西博一把,畢竟有誰能夠同時掌控兩個家族?
麵對這些轉變風向的股東,安婷滿意的點了點頭。
心情逐漸好起來的她這才坐了下去,重新審視這張參與了不知道多少次會意的會議桌。
安婷的手掌輕輕拂過會議桌表麵,那帶著繼續冰冷的木質手感,讓她躁動的內心逐漸趨於平靜。
“很感謝各位股東們做出的選擇,也謝謝你們對我的倚重,我安婷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你們如今這樣對我,我就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相信我的承諾要比南宮藏的承諾更有價值才對。”
安婷的許諾,眾人認真聽著,卻沒有一個人敢發言。
坦白講,安婷的許諾跟南宮藏的許諾並沒有什麼不同,可在這些股東心裏,卻又有著本質上麵的不同。
南宮藏畢竟是南宮家族的人,有沒有安婷這麼有城府,所以他們自然不用考慮那麼多,可安婷卻不同,一句簡單的話,到了最後或許就會有別的意思。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我們現在就重新看一下你們發給我的數據。”安婷笑著把所有的文檔打開。
裏麵有一排排花花綠綠的數據圖被展示出來,竟然那樣的諷刺。
所有的股東們在看到這些數據之後,無不暗自低下了頭,因為他們很清楚,這些數據安婷既然已經識破,說再多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