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孫曉靜回到公寓之後,許光並沒有回去休息,而是趁夜來到了公司,想要查一下華南街的資料。
可正當他準備推門進入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卻是發現隔壁間裴軍的辦公室拉開一條縫,裏麵的燈還亮著。
好奇之下,許光推開裴軍辦公室的大門,赫然看到裴軍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睡著了。
見此情景,許光不禁感慨裴軍為了自己,為了許氏企業付出的實在太多了,為了穩住許氏企業外圍的發展,裴軍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想到這裏,許光躡手躡腳的走到裴軍身邊,輕輕的給他蓋了一層毯子。
可或許是裴軍並沒有睡踏實,被許光的動作猛然間驚醒,更是抬手就抓住了許光的胳膊,喝道:“誰?”
“裴叔,是我啊。”許光無奈苦笑,趕緊解釋。
“許光,是你啊,我還以為有人潛入公司了。”裴軍笑著解釋道,同時緊了緊身上的毯子。
“裴叔,您都連續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覺如何?”許光兀自坐了下去,認真道。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連你嫂子都已經習慣了我不回家的日子,不怕你笑話,每次回到家我都發現你嫂子在沙發上給我留了鋪蓋。”
聽了裴軍的話,許光不禁笑了,可這看似是一句玩笑話的背後,卻讓他心痛不已。
“對了,你小子不是參加商會總結會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記得往年他們商量商會聯盟晚宴要好久的,怎麼今年這麼快?”裴軍看了下表,沉聲問道。
“哎,事情有些複雜。”許光輕歎口氣,將商會餐桌上發生的事情如實告訴了裴軍。
“這個安婷還真是陰魂不散,難不成她非要跟你們撕個魚死網破才肯善罷甘休嗎?”裴軍黯然道。
“裴叔,安婷嫉妒心強,報複心也強,如果不能從根本上遏製住她,恐怕我們就隻能被動接受了。”許光沉聲道:“不過我倒並不怕她的針對,雖然她處處挖坑,但好在我還能看到坑在那裏,隻不過今天的事情恐怕不是很好解決,曉靜畢竟是當著所有的商界精英應承下了這件事情,如果不能辦好,恐怕丹妮小徑就要被動退出商會了,這對它未來的發展會非常被動。”
“不錯,雖說丹妮小徑贏得了國際市場,但不管怎麼說,在神州範圍內,還需要每個城市的商會來支持,一旦它被北城商會給踢出去,相信其他城市的商會也會效仿。”
“所以裴叔,這件事情有回旋的餘地嗎?你也知道曉靜這個人很要強,哪怕是這種情況,她都不希望牽連我跟許氏企業,所以我隻能暗中幫她一把。”許光憂思道。
“該怎麼說呢?”裴軍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後說道:“華南街那塊地皮我知道,可以說是今年北城最重要的項目沒有之一,最開始的時候上麵是準備給咱們許氏企業的,但你二爺爺卻希望讓北城所有的企業都分一杯羹,所以拒絕了,希望以競標的方式或者多企業合作的方式去運作,可奇怪的是一周前,我得到消息,說是其他城市的商企也進駐北城,想要參與這個項目,所以一來二去,項目就變得有些棘手了,倒是你說的被租下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知道,興許是這兩天太忙給忽略了吧。”
說到這裏,裴軍有些自責,隨即拿起一旁的電話撥通了公司內線。
不多久,裴軍的秘書趕了過來,看著他一臉倦容,裴軍歉然道:“對不起啊小孔,最近幾天連續加班,讓你受累了。”
“裴總,您千萬別這麼說,您和許董能給我這樣一個機會,我已經非常感激了。”小孔看著裴軍和許光感慨道。
這個小孔是幾天前裴軍和許光從人才市場招來的。
他是個鬱鬱不得誌的大學生,在人才市場裏處處碰壁,不過這個人心地善良,眼見一個文員不小心把A4紙散落一地,隻有他一個人上前幫忙了。
所以,在看到他本身的品質之後,又經過老九的調查,最終把他招了進來,也是為了更好的打磨他,裴軍親自帶他。
“行了,不要總是把感激這種話掛在嘴邊,你能有今天的工作,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知道嗎?”裴軍寬慰道:“對了小孔,我最近一直讓你留意北城商企的動向,特別是華南街那一塊,你有什麼消息嗎?”
“有。”
小孔非常認真的攤開筆記本,說道:“裴總,最近幾天您一直在處理公司內部的事情,我也沒有機會跟您說這些,既然您問了,那我就詳細跟您說明一下。”
“華南街的項目被很多大型企業關注,隻不過礙於咱們許氏企業跟北城的一些大型商建企業,沒有來競爭,不過三天前,來自東城的一家企業突然造訪,並且順利租下了華南街那塊地皮,他們的用意暫時還不清楚,我也通過其他渠道打問了一下,不過並沒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