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商會沒什麼要緊事啊?”待秘書引著王一博進來之後,侯春暉便笑著迎了上去。
他的這番話除了些許恭維的意思之外,就是想要看看王一博的反應,畢竟他對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了解了,所以哪怕他眼神有細微的變化,都能察覺到。
果然,王一博雖然神情冷漠,可眼底卻透著一股子難以言說的感覺。
反正就是很怪,和以往的他有絕對的區別,登時侯春暉便感覺到事情可能大條了,而結合眼前的情況來看,唯一能夠造成這種情況的恐怕就隻有侯銀萬帶給他們的壓力了。
可轉念一想,侯春暉也覺得奇怪。
雖說侯銀萬為了今天的局布置了很久,可也絕對不可能連東城商會都任他擺布才對,那麼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侯春暉想不明白。
當然,眼下的情況也不允許他想明白,所有的一切,都還需要聽王一博的話外音。
王一博板著臉跟侯春暉握了下手,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老頭子,他的內心同樣焦灼。
商會忙嗎?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那麼既然這麼忙,為什麼他還要來這裏找侯春暉呢?其實正如他猜測的一樣,是侯銀萬給了商會絕對的壓力。
隻不過這種事情比較複雜,作為商會會長的他是絕對不可能當著侯家這麼多人的麵說出口的,於是低聲說道:“老侯,能不能單獨談談?”
這個單獨談談一說出口,侯春暉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當下,眉頭深鎖的衝侯家的股東揮了揮手,眾人會意,魚貫離開了會議室,不過在離開前,所有人的眼神還是不自覺的看向了兩個仍舊握著手卻眉頭緊鎖的老頭。
雖然明知道事情非常嚴峻,可他們卻並沒有過多的詢問。
他們都是侯家的掌權者,也是企業的股東,自然知道企業存在的問題,也自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可越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就越不能輕易過問。
待所有人都離開會議室之後,侯春暉和王一博緊握的手這才鬆開。
隻不過在鬆開的那一刻,兩位老人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彼此,誰也沒有退讓分毫。
“老侯,如果可以的話,暫時帶著侯家咱避風頭吧。”彼此凝重許久,終究還是王一博率先打破沉默。
兩人相識已久,可以說是推動東城市商界的重要人物,可也越是如此,彼此就越是了解,但也因為了解,讓事情越發複雜。
王一博是真的不想來找侯春暉,可他也明白,如果不是他自己親自來找,恐怕事情會變得更加嚴峻。
以侯春暉的倔脾氣,必定會翻動東城商界風雲,導致原本穩定的商界,變得非常複雜,甚至會出現看不清的動蕩。
而相對的。
侯春暉自然同樣了解王一博,這個在年輕時候是戰友的商人,給了他足夠的支持,也正是因為有著王一博的大力扶持,侯家才能穩住東城的商界。
可以說,兩人相輔相成,卻又是相互製約的存在。
“老王頭,能讓你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事情已經不可控製了吧?”侯春暉沉聲說道,隨後更是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
見他如此模樣,王一博的表情一變再變,便是語氣也變得緊張起來:“老侯,你應該清楚侯家現在的處境,你應該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有些事情就算你說破大天,給出再多的證據也不可能轉變別人的思維的。”
王一博雖然沒有說的很多,但話到這裏,侯春暉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侯銀萬那小子就真的把你們這些老東西給嚇破膽了?”侯春暉漠然道。
一聽這話,王一博兀自咽了口口水,被老夥計說出這樣的話,他一個浸淫商場多年的老人,臉上自然無光。
可是眼下的情況卻讓他沒有辦法,除了頂上這張老臉還能做些什麼?又能說些什麼?這一切的一切,恐怕已成定局。
“老侯,我知道你想的比較多,你應該也明白我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出現,問題是侯銀萬那個小崽子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甚至給我一種他已經布局了很久,實不相瞞,商會裏麵幾乎有六成人現在是聽命於他的,如果不是因為商會聯盟會議出現了問題,我也不可能跑過來跟你說這些,你不願意參與商會的決議,這一點我懂,可你是沒有看到商會上麵那些人的發言,聽的你骨子裏都在顫,我也不知道侯銀萬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總之我的壓力真的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