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拽了一下手裏的龍紋玉佩,從孫掌櫃的故事裏麵隱隱猜測到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十年前我爸媽來到羊城這裏可能是遇到了麻煩,並且繼續用錢,所以他們才會拿龍紋來典當。
第二次我父親來典當的時候,他們已經遇到了仇家,我媽已經被對方捉走了或者是……
我雖然不願意往最壞的方向去想,可以我的經驗來判斷,我媽十有八九在那個晚上已經不在人世。
我爸才會不顧自己的傷勢、不顧台風天,典當了玉佩要去港島。
我追尋了父母的消息九年,想不到第一次探聽到卻是這樣的一個壞消息。
失落、悲傷全寫滿在我的臉上。
“等這裏的事情一了,不管找不找到冰姐,都必須去港島一趟!”
“不管我爸是生是死,必須要有一個答案!”
我緊拽了一下手裏的玉佩。
“孫掌櫃,這塊玉佩我要了,多少錢?”
“三十萬。”
我將身上所有的錢全部掏出來,一共隻有三萬兩千塊,這裏麵有我從王朗那贏來的錢,也有蘇媚剛剛給我的兩千。
這離著三十萬無疑差距還很大。
我又把藏在衣角裏麵的那顆天珠拿出來典當。
孫掌櫃並沒有因為我是蘇媚帶來的就大意,他看得很仔細,鑒寶三件套——強光手電筒、放大鏡、紫光燈全都用上了。
“你這顆五眼天珠不錯。”
“既然你是蘇小姐的朋友,我也給你一個市場價——三萬。”
錢到用時方恨少,還差二十四萬!
這一塊龍紋玉佩是父母留給我的念想。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它帶走。
無論什麼手段!
霎那間,我的腦海裏麵甚至冒出過,我們這一行最不齒的手段——搶!
一直默不作聲的蘇媚忽然問道:“這個玉佩對你很重要?”
“對!”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比我的生命還重要。”
“孫掌櫃,這塊玉佩留著,等他湊夠了錢來贖。”
“蘇小姐,這……這塊玉佩其實已經有客戶看上……”
“需要我給電話黎叔嗎?”
我不知道蘇媚口中的黎叔是誰,不過孫掌櫃顯然很畏懼這個人。
“三天,我最多隻能留三天。”
孫掌櫃很是無奈說道:“三天之後客戶就要來交錢帶東西走,到時候您就是讓黎叔過來,我也不能壞了這一行的規矩。”
“三天夠了!”
我依依不舍的將玉佩交回孫掌櫃手裏,自信滿滿的說道:“三天之後我一定會拿三十萬過來贖走它!”
……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駕駛上,腦海中思索著如何能在三天之內賺三十萬。
以我的本事,要小打小鬧,去那些老千賭檔轉一圈贏個幾千、一萬絕對不是難事。
可要贏走三十萬,那就是屬於砸場子幹的事情了,絕大部分的檔口都會像王朗一樣操刀來弄死我不可!
必須要弄一個大局才行。
一把弄走三十萬!
我緊拽了一下脖子上的天珠,一個雛行的計劃腦海中冒了出來。
這一顆五眼天珠是幾年前我和冰姐入藏時候淘來的便宜貨,不過我要將它變廢為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