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考的人就是林若雨。
“這一幅唐伯虎的《春日放鳶圖》看出來沒有?”
“假的。”
“哦?”
書、畫的鑒別一直都是古玩裏麵最難的一門,民間的許多收藏大家都不敢輕易入手,甚至是很多的專家都經常為了一副古人的畫作的真偽爭論不休。
“說說你的理由。”
“畫上的小孩放的風箏這條線不對。”
“怎麼不對?”
“我網上對比過收藏在故宮博物院唐伯虎的《放牧圖》,那一副畫裏麵唐伯虎沒有畫出牽牛的繩,可透過牧童和牛的動作形態,就讓人感覺是牧童牽著牛在走,這也是那一副《放牧圖》的精髓所在;
反觀這一幅《春日放鳶圖》,圖中小孩手中的線畫得太過刻意和繃直,不像是唐伯虎該有的畫工。”
林若雨是四人之中基礎最差一個,不過好在悟性是四人之中最好一個。
我說什麼她都能領悟、一點就通,斷斷三日就對書畫有獨特的鑒賞,這倒是讓我很是欣慰。
“很好,你們四個都通過了考核,基本已經達到學徒的水平。”
“古玩的各種鑒定的基礎都已經教給你們了,至於你們的水平能達到那個高度,這就看你們的悟性和知識的積累。”
“對你們上崗前的培訓也完成了,明天我們珍寶閣可以開張!”
眾人一陣雀躍,尤其是白酥和海豹。
白老大幾次來電催促他們盡早開店,隻不過被我一直以他們這些人學徒的水平都還沒達到的理由拖延著。
……
開古玩店本來就是一個文雅的事情,針對的人群也是有錢的文人雅士。
所以第二天珍寶閣開張的時候,我搞得很低調,隻是讓海豹簡單的放了一串鞭炮就算是開張大吉了。
不過珍寶閣就在開在古玩街上,左右、對麵不是同行的古董店就是典當行,鞭炮一響,那些店鋪的老板、掌櫃就過來圍觀。
“老李,這一家珍寶閣的老板是誰?”
“我哪知道。”
“你不是我們這條街上的副會長,難道他們沒來給您拜碼頭?”
“他又沒派請柬給我。”
“這家新店的老板一點規矩也不懂,開店之前居然沒有派出請柬和我們打招呼!”
“可不是,什麼規矩都不懂就又頭紮進來,我賭它開不過一個月就要倒閉。”
“老黃,一個月你是太看得起它了,我估計不用一個星期就要倒閉了。”
“……”
我和海豹他們就站在門口那裏,對眾人的議論聽得清清楚楚。
白酥不僅憂心說道:
“五寶,我們開店前沒有和同行打招呼,是不是真的壞了規矩?”
“壞了就壞了。”
我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爸是白老大,名頭一放出去,他們這些人沒一個敢鬧事的!”
“不行!”
白酥和海豹兩人齊齊激動了起來。
“不可以掛我爸的字號。”
我奇怪的看著他們兩人,一臉不解。
“為什麼不行?”
“這個……”
白酥看著身旁的海豹遲疑說不出口。
“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