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劉一帆硬著脖子、漲紅著臉,說道:
“我……我承認是比不上張老弟的手藝,可這看……我還是能懂!”
眾人一愣。
劉一帆這是承認自己的手藝比不上我,紛紛盯著我手上的動作不放,想要看清我這鋦瓷手法的特殊之處。
做老千是需要一顆七竅玲瓏心、一心多用,同時考慮眾多的問題。
而鋦瓷不一樣。
鋦瓷是一門要求一心一意的技藝,要所有的專注都投放在上麵,稍微有一點的不盡心,出現一點點的瑕疵,整個作品就會毀於一旦。
我現在腦中一片空明,所有的專注力全都集中在紫砂壺上麵。
這一刻,我完全忘記了時間和空間的存在,眼前就隻有這個自殺話。
直到將最後一顆鉚釘打上、刻出紋理,拋好毛邊,用清水衝去表麵的粉屑,然後再小羊皮擦拭幹淨,才是擺放在桌上,微笑說道:
“劉老板,不知道這樣鋦你滿意不滿意?”
聽不到回複,我抬頭看去,才發現劉一帆和張遠飛等人眼睛瞪大,盯著眼前這個修複好紫砂壺不放。
我又重複了一遍,四人才如夢初醒,劉一帆才要開口,張遠飛就迫不及待說道:
“張老弟,這技藝也太厲害了!”
“按照它開裂的紋理做幹、鉚釘做葉,將這條裂縫化腐朽為神奇,做成了一顆迎客鬆。最難得的是如此渾然天成,一點也不感覺到突兀,仿佛這個紫砂壺原來就是這個樣子一般。”
“你的鋦瓷技藝是我目前見過最厲害的一個,就是東邊島國那些工匠之神也比不過你。”
“這個紫砂壺多少錢,我收了!”
前麵的話,眾人紛紛點頭應和,後麵這句話可就惹起眾怒了。
劉一帆第一個就罵道:
“老張,沒有你這樣的,這個紫砂壺可是我帶來的。”
“呸,你原來這個紫砂壺最多不過就是幾千塊,我給你十萬,你別和搶現在這個鋦好的壺!”
劉一帆還沒來得急反駁,一直話不多孫海就開口了。
“老張,這次可是你不對了。”
劉一帆大喜,總算來一個為自己說話的了。
“十萬就想要這個鋦好的紫砂也太不地道了。”
孫海轉頭對劉一帆笑盈盈說道:
“老劉,我加一萬,讓給我怎麼樣?”
“滾!”
劉一帆趕緊將紫砂壺抱入懷裏,對兩人吼道:
“你們兩個都是賤人!”
咳、咳……
我幹咳一聲,打斷他們對吵鬧,舉起第二杯酒說道:
“諸位,現在我有資格喝第二杯酒了吧?”
張雲飛等人是齊齊點了點頭。
我一飲而盡,指著第三杯酒說道:
“請出第三題吧。”
張雲飛和劉一帆齊齊看向了孫海。
孫海直接就把第三杯酒拿起塞入我的手裏,笑盈盈說道:
“張老弟,就你的本事加入我們古玩協會綽綽有餘,珍寶閣有資格在我們古玩街上開張,那裏還用什麼考核過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