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詫異問道:“寶爺,你怎麼那麼清楚黎坤這裏的規矩?”
“那是當然。”
我得意笑說道:“五年前我就來過海島,也做過黃花梨的生意,對這個行業門清!”
“五年前?”
黃天更是詫異:“寶爺,都是自家兄弟,你這牛皮吹得有點過了。”
“怎麼說?”
“我看你最多不過二十歲,五年前你最多不過是十五六歲,那不過是差初中畢業的年紀,你那麼早就出來混社會?”
臥槽!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老子三個月前才過了十八歲生日,他居然說我像二十歲的人。
我能有那麼老?
“我八歲就跟著……我師傅走南闖北,最北去過漠河、最南到過南沙,五年前我來海島的時候已經是老江湖,這有什麼好奇怪。”
“哦……”
黃天雖然應著,可從他的語氣來看,顯然是對我的話不多信服。
我也懶得很他解釋,畢竟我和他的交情也還沒到推心置腹的程度。
我們的車一路跟著前麵的車隊前行,越行越偏僻,又走了三十多分鍾,天邊升起魚肚,周圍的山景也越發清晰。
“好多黃花梨!”
海參看著車窗外麵漫山遍野的黃花梨尖叫而起:“這……這些黃花梨全都是黎坤的產業?”
黃天點頭說道:“沒錯,現在我們看到的還隻是一部分山頭。”
“我的天啊!”
海參震驚無比:“這些黃花梨要是全部變現,隻怕黎坤一下子就能變成華夏的隱形首富了。”
“看你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我指著窗外山上的黃花梨說道:“這些都是新種下沒超過十年的新樹,一百棵裏麵也出不了一根格,壓根不值錢。”
“而且就算全是百年老樹,出格率也不會很高。”
“再退一萬步來說,這山上所有的黃花梨全部能出格,一下子全部流通到市場上,那黃花梨也就真成了燒火的柴,更加不值錢了。”
黃天深以為然說道:“沒錯,物以稀為貴,黃花梨要是泛濫,還真就一燒火棍了。”
我們說這話的時候,車隊已經翻過一處嶺頭,前麵豁然開朗,一處諾大的莊園出現在眼前。
“到了。”
黃天特別交待說道:“寶爺,等會不論發生什麼事,一切都有我來應付,你們千萬別衝動,我保證可以讓黎坤放了你的朋友。”
“放心,隻要我的朋友相安無事,我絕對不會找黎坤的麻煩。”
黃天麵容一緊,顯然是在想:“我是怕你們衝動,我的麵子在黎坤那裏也不好使了。怎麼現在說得好像是我替黎坤求情一樣。”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莊園前麵,才從車上下來,我就聽到一一陣如牛喘氣一樣的粗聲,扭頭看去,卻見黎胖子眼睛瞪圓,麵目猙獰,死死的盯著前麵一輛牧馬人上下來的一個中年禿頂胖子。
嘎吱……
黎胖子將拳頭捏的吱吱作響,作勢就要衝過去。
我趕緊一把按住的他的拳頭,將黎胖子硬拽到車廂後麵,低聲問道:“怎麼了?”
“那……那個禿頂胖子就是蘇勝!”
原來是仇人見麵,難怪黎胖子如此衝動。
五年前,剛剛退伍回來的黎胖子就得知老爸和村裏的惡霸蘇勝起了爭執,結果被對方打成了殘疾。
為此黎胖子直接提刀上門,也把蘇勝的兩個兒子打成了殘廢。
蘇勝自然也不會吃虧,馬上就召集了人馬展開了瘋狂的報複。
然而黎胖子武力雖不弱,可雙手難敵四手,隻得逃亡異鄉,而他的父母自然是遭難了。
“寶爺,你放開我。”
黎胖子額頭上青筋暴起,低吼道:“我一定要殺了蘇勝,給我父母報仇!”
“不行,你這是自行死路。”
我死死按住黎胖子不放,沉聲說道:“你自己看看,蘇勝這次帶了兩車的人過來,你現在的狀況還沒靠近他就要完蛋了!”
“我有辦法悄悄靠近他,把他弄死!”
“然後呢?你可不要忘記了這裏是黎坤的地盤,你把他的賓客殺了,他也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