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著黎胖子走進左耳室一看,隻見三十多平的坑裏麵果然是堆滿了白骨。
這畫麵可比我小時候看《西遊記》裏麵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的畫麵驚恐得多,難怪把你胖子這個前偵察兵都嚇得快出尿了!
“別慌!”
我指著一具白骨上麵還沒有完全腐化的衣服,說道:
“你看這衣服的款式就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他們這些人應該都是當年修這座墳的工匠;還有你看他們的骨頭發黑,如果我沒猜錯,這些人生前都是被毒死的!”
“不是吧!”
黎胖子顫顫巍巍的從我身後探出半顆腦袋,怔怔看著有些發黑的白骨,不敢置信說道:
“趙鼎可是南宋名臣,曆史上的風評也很好,他怎麼可能那麼歹毒坑殺那麼多工匠!”
“名臣和坑殺工匠一點不矛盾。”
“怎麼不矛盾了!”
“所謂名臣之時相對那個時代的士大夫階層,用現在的眼光來看,這些了不起的曆史人物一樣是一部吃人的曆史!”
我小學沒有畢業,後來跟著冰姐學鑒寶要看不少詩詞典籍,可關於社會階層和曆史定性這種大道理懂的也不多。
現在能說出這樣的話完全都是套用之前盧家輝的話,封建王朝,士大夫和工匠根本就是兩個階級,站在高層階級的趙鼎眼裏,這些工匠可能根本就算不上人!
當然,後來我書看多了才知道,盧家輝這些理論也不是他自己總結出來,有一個叫做周樹人的作家在幾十年前就已經說過,盧家輝也是拾人牙慧而已。
黎胖子顯然還是不能接受他們祖先守護了幾百年的人物會如此殘忍,腦袋搖得波浪鼓一樣,指著耳室角落的一具屍體說道:
“你看這人的服飾就不像古人,他不可能是工匠吧,怎麼也死這裏?”
我凝睛一看,這句屍骸上麵穿著一身粗布軍衣,腳下套著一雙沒腐爛完的解放鞋膠底。
“這座墓入過盜墓賊!”
“你說他……他是盜墓賊?”
“沒錯,你看他這身打扮像不像是六、七十年代的人打扮。”
說著我走上前去,捂著口鼻蹲下身去查看,隻見這具骸骨上麵的肉都還沒完全脫落,更加篤定了我的猜測。
“從腐敗程度來看,他死還沒超過三十年!”
“那他怎麼死在這裏?”
這個我哪能知道,盜墓賊死在墓穴裏麵的事情不在少數,或者是各種機關、各種毒、也可能是內訌。
當然,還有以前我不相信、現在還有些懷疑的靈異死亡!
之所以現在懷疑,就因為盧家輝帶來那一車對付僵屍、鬼怪的各種法器、道具。
一想到這個盜墓賊可能是被僵屍或者鬼怪害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再看眼前這一具屍骸,頓感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周圍的氣溫都驟然下降了幾度,令人不寒而栗。
“寶……寶爺,我們還是出去吧,這裏那麼多骨頭,我……我看得心裏發慌!”
“你這一身肉是白長了,那麼大的活人害怕幾個死人。”
其實我現在也有點慫,借坡下驢說道:
“算了,免得把你嚇尿褲子,我們去對麵的耳室看看。”
……
黎胖子被左耳室裏麵的屍骨嚇得不輕,對右耳室充滿了恐懼,貼在我的身子後麵,推著我往前走。
如果不是我確定他的性取向正常,還真要誤會他有某種特殊愛好。
我也怕一進去又是一堆的白骨,可在黎胖子麵前可不能慫,硬著頭皮走在前麵。
右耳室和左耳室的格局一樣,都是三十來平米的空間,不過裏麵空空如也,隻青磚堆砌的四麵牆好像都被大火燒過,黑烏烏一大片。
我正奇怪的時候,躲在我身後的黎胖子忽然一哆嗦,喊道:“糟了!”
他糟不糟我不知道,我可是差點被他這一聲怪叫嚇破了膽!
“你鬼叫什麼!”
“不……不是,你說剛剛那一具屍體是盜墓賊,那……趙鼎主墓室裏麵的東西該不會都被盜走了吧?”
我也反應了回來,老子跋山涉水遠道而來,可不能偷了個寂寞。
“走,我們前麵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