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奔鬆開揪住我的手,黎叔一揮手,他的保鏢也齊齊將槍收起。
“黎叔,實在抱歉。我有點私事想和五寶兄弟單獨聊聊。”
黎叔看向了我,我微微點頭。
黎叔見我已經控製了場麵,淡淡笑說道:
“那行,你們私聊我就不摻合了,我約了白老大打高爾夫,改天我們三個在聚聚。”
“黎叔,我送您。”
“小寶,不用了,你們先聊。”
待得黎叔帶人走之後,我坐下來,先點了根煙,然後才是慢條斯理說道:
“你已經中了屍毒沒幾天可活,知不知道?”
劉奔臉上肌肉明顯的抽搐了一下,無力的一屁股坐了下去,口中喃喃說道:
“你……你果然懂!”
說著緩緩摘下墨鏡。
我縱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嚇了一跳,隻見他一隻眼珠已經完全赤紅,再緩緩拉起左手的衣袖,小臂上麵兩個像狗咬一樣的血洞,傷口處已經化膿,他身上的腥躁味正是從傷口散出,他塗抹那麼重的香水味就是為了掩蓋這股腥躁味。
“小……寶、寶爺,你既然是懂行的,請一定要救救我!”
說著,劉奔就要給我跪了下去。
“別,劉總這使不得。”
我將他按回座上,包廂裏來回踱步了幾圈,凝重說道:
“你先詳細給我說說,手臂是怎麼被那玩意咬的?”
“這……”
“既然劉總為難,不說也罷。今天我們隻談風月。”
“不……不為難,我……我說。”
劉奔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回憶當時的事,臉上露出一副恐懼的表情,一連喝了幾大杯茶水,稍稍平複了心情才是說道:
“我本也不是天生的盜墓賊,也不想做這些缺德的買賣。隻是小時候家裏實在太窮,有上頓沒下頓。”
“我十五歲那一年,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就跟著村裏的幾個長輩一起下墓,那個時候他們就給我說了很多盜墓的規矩……”
“我為人比較機靈、又有些力氣,那些老人漸漸淡出,我也慢慢成了這夥人的頭領。”
“這幾十年來,我盜過的各朝各代王公勳貴的墓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從來沒有遇過什麼邪門的事,也漸漸將從前老人交代的規矩拋之腦後。”
說到這裏,劉奔又喝了一大杯茶水,才繼續說道:
“五天前,我帶著兄弟們在江西挖掘一處清朝七品小官的墓。”
“我本來以為這種小墓是輕而易舉的事,沒想到這次就出事了!”
“開棺之後,裏麵躺的屍體臉上長滿了……綠毛,就像隻獼猴桃一樣!”
綠毛僵!
我心中一緊,那兩具身披步人甲的綠毛僵的威力,可是記憶猶新,忍不住問道:
“後來呢?”
“都怪我!”
劉奔捂臉痛苦說道:
“我從前剛剛入行的時候,老師傅都有給我說過僵屍的事,可這些年來我自己沒遇到過這些邪門的事,也就沒有教過手下那些人。”
“他們見屍體不腐,還以為是遇到了好東西,結果……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