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都爭先恐後地向孫局長彙報情況。
生怕孫局長不相信。
孫局長則是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
“秦科翰,你給我住手!”
“建安,這是咋回事?”
順著眾人手指的方向,孫局長看到了陳建安。
也看到了癱軟在地的房宏,和正要打人的秦科翰。
陳建安緩緩起身,非常嚴肅的和孫局長說道。
“局長,我懷疑有人在警局惡意催眠我們的同事。”
“被催眠的是昨天中午的監控值班員,房宏!”
一時間,原本紛紛擾擾的大廳,頓時回歸了平靜。
房宏:???
什麼?
我咋不知道我被催眠了?
房宏在眾人的注視下,立刻反駁道:“我沒有被催眠!這不可能!”
有認識房宏的人,也點頭道:“是的,我看這小子,今天一天都在局裏。”
“對啊,他昏倒之後,也沒有去醫院啊?”
“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房宏要是被催眠,我們也能及時發現啊。”
聞言,眾人都是點了點頭。
監控室的監控設備很多。
除了吃飯,基本上都有三個監控員一起上班。
要是有誰不對勁,那不出五分鍾指定被發現。
陳建安微微一笑,沒有反駁,而是將視頻重新放了一遍。
眾人心中了然,建安大神這是在說,證據就在視頻裏?
於是乎,大家看得格外仔細。
視頻一遍放,陳建安一邊講解著。
“房宏沒有這一段在審訊室的記憶,其實很正常。”
“動作緩慢僵硬,機械式的行為舉止。”
說著,陳建安在手機上往右一劃,出現了一張照片。
“大家看,這是從監控錄像裏截取的,房宏走進審訊室中的一瞬間。”
“表情呆滯,眼神木訥。”
“這是因為,此刻的房宏已經被催眠,徹底失去了自我意識!”
秦科翰眼冒精光。
孫局長和林嘉佑扶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建安則是沒有說話,把手機往右再次滑動。
赫然是一個快遞員和房宏在交接快遞。
陳建安再次滑動手機,是一張快遞物流信息的截圖。
正是陳建安委托顧九溪查的快遞。
上麵顯示,包裹中是紙質物品。
隨後,他把手機轉向房宏。
“還記得這個快遞,還記得這個快遞員嗎?”
房宏癱在地上,仰視著手機屏幕,愣了三秒。
隨後,點頭如搗蒜,帶著哭腔地訴說起來。
“我……我想起來了!”
“中午十一點左右,確實有收了一個快遞。”
“是一個紙箱子,不大。”
“快遞小哥說,是有人托他寄給我的。”
“還說……還說讓我多回家看看,以免家裏人天天想念。”
“我……中午的時候肚子餓了,就想看看裏麵有沒有吃的。”
“我媽每年都會給我寄臘腸。”
“打開後,是……是一幅畫!”
“對!我想起來了,絕對是一幅畫!”
“而且還是用宣紙畫的,我當時還納悶呢,我親戚裏,也沒有這麼閑情雅致的啊!”
“但是後麵的,我就完全不記得了。”
陳建安嘴角微翹:“果然是這樣。”
隨後他轉頭對還在沉吟的孫局長說道。
“房宏自然是要受到處分。”
“但事情也不能都怪他,定個玩忽職守就行。”
“但比給房宏定罪更重要的是,這幅畫的主人,目標非常明確。”
“那就是,滅佘柏枝的口!”
“也就是說……”
就在這時,秦科翰打斷道:“也就是說佘柏枝還有同夥!”
秦科翰的語氣沉重,目光中還有對打斷陳建安的歉意。
這件事淤積在他心裏一年多,秦科翰想由他來說出口。
一語驚醒夢中人,林嘉佑和孫局長都瞬間反應過來了。
孫局長嚇得頭毛直豎,地中海都顯現出來了。
兩人爭先恐後的說道。
“對!太對了!佘柏枝還有同夥!”
“而且佘柏枝還知道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
“這個催眠的手法,很可能就是跳樓案的同款?”
“也就是說……”
隨後,兩人異口同聲地叫到:“跳樓案一定是人為的!”
“而且佘柏枝知道一些內幕!”
“建安!”
“快去找那個快遞員,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
就在他們兩人激動,其餘警員懵逼的時候。
秦科翰淡淡地來了一句。
“你們說的這些話,建安大神中午都和我說過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