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建安心中,案件缺失的一塊拚圖瞬間填補上了。
在唐醫生強調,二十年前在蘄洲發現的藥方是從未在任何地方見過的孤本,而穆教授就是從那個藥方上得到啟發的時候。
陳建安就非常疑惑了。
既然是孤本,而且以穆教授的學識都未曾見到過,那就算其他地方也保有類似的藥方,也很難會被別人注意到。
退一萬步說,就算有人注意到了,又怎麼會往投毒的方麵聯想?
如果穆教授當時不是正在做重要毒素提取的科研,又恰好那個村民提了一句,以穆教授的見識在看到藥方的第一時間也沒有想到能夠配合提取出來的毒素,實施犯罪。
那……創世神組織為什麼會在二十年後的今天,用唐醫生描述出的手法實施犯罪的?
這個困惑,從早上開始就鬱結在陳建安的心中。
他還想著等抓到雅典娜之後,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問清楚。
但是洪興國的一番話,頓時讓陳建安的思緒豁然開朗。
如果把穆教授那個失蹤的兒子代入雅典娜的人物側描,竟然沒有絲毫違和感!
雅典娜的年齡,陳建安在三十五歲到四十五歲之間。
而根據唐醫生的說法,在二十年前穆教授的兒子應該是在上高中,年齡這塊完全符合。
而從小就受到穆教授的熏陶,對中醫非常熟悉也很正常。
至於唐醫生說視頻裏麵那個手法和判斷的經驗,也瞬間有了解釋。
誠然。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醫,是很難做到在運動中精準地使用那種推拿的手法,更別說輕輕一掌就能激發別人體內的毒素。
但是一個中醫大學教授的孩子,如果從小就接觸中醫,那對於人體的穴位,必然是非常了解的。
至於隨著穆教授兒子一起失蹤的藥方……
陳建安緩緩低頭,看著捏在手中的木盒。
之前應該就放在這裏!
在陳建安將腦海中一個個線索拚成完整的痕跡時,洪興國卻對此毫不知情,而是隨口問道:“我剛剛好像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應該是那些加班的科研人員回來了吧?”
“我們要不要出門問一問?”
陳建安將手放到嘴邊,示意洪興國小聲一點,深怕好不容易串聯好的思緒被他打斷。
又過了半晌,陳建安才緩緩地說道:“不用打擾他們了。”
“你直接把周圍的監控全部調出來,發到我的郵箱裏麵。”
“這個雅典娜比我之前想象的重要太多。”
“他手中捏著的藥方,不僅僅是珍貴,或者有重大意義那麼簡單。”
“如果使用得不得當,很有可能會對社會造成極大的危害。”
“現在走捷徑,通過鄰居的證詞來考慮看不看監控已經不穩妥了,一個月之內這附近所有監控的夜間部分,我都要親自過目。”
陳建安語氣嚴肅地說著,頓時把洪興國聽得一愣一愣地。
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陳建安的意思,有點心虛地說道:“那個古藥方能有這麼大的影響?”
“還好有建安你在,不然的話我指定會漏過這條線索!”
說著,洪興國繼續問道:“那我現在就通知警務處調取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