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有多重人格的病患,在某一件事情上會有不同的處理方式。
在靈魂鎮紙的加持下,陳建安的思緒飛速運轉,思考著這件事。
從雙魚第一次改變抽煙的手勢時,他就明顯感覺到了異常。
因為恰好在那同時,雙魚的人格從高傲切換成了嫉妒。
而這次切換出拿煙的手勢,和之前兩種都並不相同。
難道……
陳建安的心中再次湧現出一股激動。
如果說現在雙魚的人格已經切換成了’循循善誘‘,那就可以通過供詞以及監控錄像,向法官證明雙魚具體是在什麼時間切換人格的。
也就可以進一步確定,雙魚供詞中的罪行,到底分屬那一個人格。
對於給雙魚定罪,這是至關重要的線索。
就在陳建安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在心中想著該如何試探的時候。
雙魚率先開口了。
“魔女還真是愛你,什麼都和你說。”
“那天她的行動我沒有監視,但時候我去了那家酒吧問了酒保。”
“她似乎特別喜歡和你相處的感覺。”
雙魚的聲音變得異常溫柔,眼神中似是透露出一種享受。
如果單單看到這雙眼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雙魚是在洗浴中心享受,而不是在警局的審訊室中坐著,隨時可能麵臨法律的審判。
看著他的神情,陳建安不禁連忙握緊手中的靈魂鎮紙,時刻保持著頭腦的清醒。
但是表麵上,陳建安卻刻意將神情放輕鬆,眼神也變得散漫起來。
“是……是嗎……”
“我怎麼沒發現……”
聽到陳建安的說話聲逐漸變得朦朧,雙魚心中大喜,他繼續用溫柔的語氣說道:“不,你發現了。”
“你不僅發現她喜歡你。”
“你還發現,這身警服就是一個束縛。”
“碰到喜歡的人,卻沒有辦法和她在一起。”
“甚至,還要親手把她送進監獄。”
說著,雙魚將手中的煙蒂扔在地上,雙手並攏。
他手中的鐐銬在非常有節奏地撞擊著審訊桌的邊緣。
發出了莫名好聽的聲音。
看到陳建安臉上的糾結,雙魚繼續說道:“把警服脫了吧。”
“沒有了束縛,就不會有痛苦。”
“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
“人生在世何其苦短,不如及時行樂。”
雙魚溫柔的話,不僅傳到了陳建安的耳中,而且還在審訊室的外麵回蕩。
“雙魚這是要催眠建安大神?可惡!”
“他是不是以為,這大早上的審訊室外麵沒人看著?我這就進去和建安大神說!”
“雙魚的言語蠱惑力也太強了吧!”
……
聽到圍觀警員們的熱議,洪興國立即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對他們問道:“雙魚知道我們在旁觀嗎?”
周圍的警員們相視一眼,有點不確定地說道:“應該不知道吧。”
“剛剛玉芹進去遞煙的時候,說話聲音應該不大。”
“反正我在審訊室外麵沒聽到。”
“我剛剛聲音放到最小的!雙魚絕對沒聽到!”
……
聞言,洪興國連忙問道:“玉芹,你的意思是建安是知道外麵有人看著的?”
看著屋內陳建安糾結的神情,洪興國也不免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