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中。
李昌玨繼續咬牙切齒的說道:“建安大神!我一定要親手給她判刑!”
孫局長連忙往衛生間旁邊靠了靠,說道:“李警官,你現在病情還沒有痊愈,需要調養身體。”
“提審的事情讓建安去做就好了。”
陳建安笑了笑說道:“沒關係,讓他去就好了。”
“如果我是李警官,我也會非常恨雅典娜的。”
“不僅僅是因為山洞裏的毒煙,差點讓他癱瘓在床。”
“而且,我記得雅典娜還用樹枝當作槍口,抵住了李警官的後背。”
“兩個人對峙了超過五分鍾,差點沒給他嚇死。”
聽到這話,孫局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要是這麼說的話,李警官去提審現場看看也無妨。”
廁所中傳出了興奮的叫聲:“謝謝孫局長!”
“我現在就收拾一下衛生間,你們等等我。”
聽到他的話,孫局長笑了笑對陳建安說道:“既然李警官都沒事,那我們就去食堂吃個飯,順便等他一起提審雅典娜吧。”
陳建安則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雅典娜身上還有一些疑點。”
“首先,我敢肯定她沒有毒素的解藥藥方,而且她自己也中毒了。”
“甚至,她體內的毒素比李警官還要多。”
“如果不是我想到了解決方案,恐怕她也會癱瘓成為植物人。”
“這一點我總是想不通,他到底是一個什麼心理。”
說著,陳建安看向秦科翰。
他繼續說道:“我讓你查的穆教授兒子的資料你查了嗎?”
秦科翰連忙調出了手機,將一則聊天記錄調了出來放在陳建安的麵前。
他說道:“已經查到了。”
“根據唐醫生的學曆資料,我們很快就查到了穆教授身前的所有警局備案。”
“包括他的孩子穆成學。”
“檔案都在這裏,他們三個人的檔案都在這裏,建安大神您慢慢看。”
陳建安接過手機,笑了笑說道:“穆成學?他爹也姓穆嗎?”
秦科翰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穆教授一生都沒有成婚。”
“穆成學是他的養子,自然跟她姓了。”
聽到這裏,陳建安點了點頭仔細地看起了手機裏的資料。
唐醫生和穆教授的資料很正常,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經曆。
不過,在資料中穆教授患病後的經曆,卻比唐醫生描述得悲慘的多。
一串串冷冰冰的數字,讓陳建安的心都感覺涼了三分。
‘3月3日,入住帝都第三醫科醫院,繳納住院費3萬華國幣。’
‘3月7日,醫院下達病危通知書,醫療卡繳費6萬華國幣。’
‘3月11日,第一次臨床手術成功,醫療卡繳費11萬華國幣。’
‘3月17日,第二次臨床手術被叫停,醫療卡中餘額12.4華國幣。’
……
‘3月24日,患者停止呼吸,確定死亡。’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一條鮮活的生命就走完了從確診到死亡的路程。
看到這裏,陳建安心中冒出一股疑惑。
在記載的時間裏麵,穆教授死亡的時候穆成學應該才21歲。
雙魚究竟是通過什麼樣方式,將一個已經具備基本判斷能力的成年人,拉上犯罪的道路?
穆成學又為什麼想和警方同歸於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