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寧寧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小腿蜷著,腳後跟踩在椅子上,嶽北蕭站在一旁與駙馬爺聊著天,因為都是武將,所以聊的也比較投機。
趙綿坐在椅子上,端著茶,吹著漂浮在上的茶葉:“你剛剛可嚇死我了,皇兄從小到大,連父皇和母後都沒打過他,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有沒有。”
“我是將軍妻,他身為皇上,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羞辱於我,我自然是寧死不屈的。”穆寧寧依舊癟著小嘴。
嶽北蕭正在與駙馬聊著邊關糧草一事,聽到穆寧寧的話後,他伸出大手在她後腦勺上拍了一下。
穆寧寧仰起頭看著嶽北蕭,他聊他的,這也要管,於是她伸出手在嶽北蕭的大腿外側掐了下去。
趙綿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倒是個有趣的,誰不是哄著自家夫君的。”
嶽北蕭低眸看了一眼後,沒有多說什麼。
駙馬探出頭看了趙綿一眼,無奈的在心底歎了口氣,這話說的,倒是戳了他的心,從她出嫁起,就沒哄過他...
“公主,馬上就要比賽了,您的馬已經備好了。”一旁的侍衛躬身道。
穆寧寧抱著小腿,幸好她不用去,誰愛去誰去,她還沒馬高呢,上都上不去,到時候隻會丟人現眼。
她是真的不會騎馬,畢竟在現代能接觸到馬的機會不多...
程蕊換了身衣服,重新挽好了發髻,從臨時營帳中走了出來。
這女眷,若是奪了彩頭,成了親的,夫家也跟著沾光,沒成親的,也會被人高看一眼,選得一門不錯的親事。
趙綿參加比賽,不也是為了緩和與駙馬之間的感情嗎,不然她堂堂公主,怎會跑到這來,風吹日曬。
嶽北蕭和駙馬都是武將,自然喜歡騎馬,騎的好的。
“北蕭,我報名參加了比賽,即便是戴傷,也要去。”程蕊紅著眼眶,手扶著自己的肩膀,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趙綿已經走了,不然看她這副模樣,還得打她一頓。
嶽北蕭雙手環胸,微微點了點頭,他可不會憐香惜玉,不然也不會把穆寧寧氣成這樣了。
穆寧寧端起茶抿了一口:“祝嫂嫂拔得頭籌。”
“弟妹,不與我同去嗎?當時你說要來,我便連你的名字也報了上去,若是不能參加比賽,恐怕皇上會下旨降罪...”程蕊說完帶著歉意的目光看向穆寧寧。
要知道,就算是公主報了名,那也得硬著頭皮上,這是老祖宗的規矩,就算皇上來了,也不能更改。
嶽北蕭低頭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穆寧寧,她若是去參加比賽,上馬都的有人,舉著上。
穆寧寧咬著牙,這不是存心坑她嗎...
“不知嫂嫂竟如此擅作主張。”嶽北蕭的臉冷了下來,聲音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程蕊說著抬起手擦了擦莫須有的眼淚,聲音哽咽:“北蕭你誤會嫂嫂了,最近城中風言風語很多,若是弟妹奪得頭籌,也能挽回一些名聲不是...”
說的好像,她是好心似的。
穆寧寧知道,這場比賽是躲不過去了,她之前就聽小杏說過,報了名,哪怕要死了,也得死在馬上。
可見問題的嚴重性。
嶽北蕭看向穆寧寧,見她不情願地站了起來,他聲音沉沉道:“上馬後,便放棄比賽。”
“怕--”
穆寧寧聲音小小的,弱弱的,她很會撒嬌,而且也能撒到嶽北蕭心坎裏去。
她這個時候哭哭啼啼的,嶽北蕭一定會覺得厭煩,程蕊是哭了,有用嗎...
嶽北蕭彎下腰抱著穆寧寧輕輕拍了拍,如長輩哄孩子一般。
程蕊咬著牙,氣的全身發抖,為什麼,她就可以...
“走吧弟妹,嫂嫂帶你一同去。”程蕊說著伸出手。
穆寧寧踮起腳,摟著嶽北蕭的脖頸,吻了上去。
程蕊氣的轉身離開。
周圍眾多人看著呢,嶽北蕭也不好回吻,隻好安慰似的的親了下,然後將人鬆開。
“哼,這麼不情願,以後別親了。”穆寧寧背著手向比賽場地走了過去。
嶽北蕭:“...”不是她突然吻上來的嗎,一點道理都不講。
小杏跟在她的身邊,小聲道:“夫人,這比賽場,一共跑十圈,馬若是驚了,摔了,一定要快速向一旁滾去,千萬不要被其他馬匹傷著。”
穆寧寧聽得眼皮直跳,若是被馬一蹄子踩上,那這人可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