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北蕭進了主院,見有這麼多人,進了主屋,他劍眉皺了皺。
穆寧寧被按在床上,身邊圍滿了丫鬟和管事的嬤嬤。
小杏掙紮著大喊:“你們敢這麼對將軍夫人,就不怕將軍知道,扒了你們的皮嗎。”
“啪--”
小杏話音剛落,巴掌也隨之落了下來。
“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管事嬤嬤一臉凶相地看著小杏。
穆寧寧被按著頭,雙手背在身後,丫鬟正在往下拽她的褲子,說要驗她的身。
她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樣的侮辱,可又有什麼辦法,她本來就全身疼,如今被這麼多人按著,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嶽北蕭進了主屋,岩山等小廝都守在外麵,畢竟裏麵全是女眷。
“你們在做什麼。”嶽北蕭沉著臉,目光所到之處,一片冰冷。
李氏由丫鬟攙扶著走到嶽北蕭麵前,捂著胸口,氣道:“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竟然背著你跟外麵的男人廝混,這幾日都是夜裏才回,身上還帶著印記。”
穆寧寧臉貼在床上,原本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眸,如今黯了下去,整日叭叭不停的小嘴,如今也安靜了下來。
嶽北蕭伸出手,將李氏從自己麵前移開,然後大步向床邊走去。
穆寧寧抬起頭靜靜地看著嶽北蕭,沒有解釋,有的隻有絕望...
“祖母說的,可是真的?”嶽北蕭的聲音冷冷的,不帶絲毫情感。
穆寧寧嘴角微微上揚著:“將軍若是信我,就不會問出口了,既然不信,我回與不回,又有何差別。”
嶽北蕭的大手落在穆寧寧的小臉上,將她淩亂的發絲整理好:“說,去見了誰。”
小杏掙紮著:“將軍,夫人她...”
“小杏!”穆寧寧阻止了小杏,然後微微搖了搖頭。
小杏不解,穆寧寧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最終還是選擇閉上了嘴。
“見了誰,與將軍何幹,不是說,我愛哪去,哪去嗎?”穆寧寧的語調很慢,也很輕,眼神看向別處,有些心不在焉。
之前她喝醉酒,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一定要做點什麼才能打消他的疑慮。
他是個將軍,如果心思不縝密,旁人說什麼信什麼,他如何帶兵打仗。
嶽北蕭手微微用力,疼的穆寧寧眼淚都要出來了。
“弟妹,你糊塗啊,北蕭待你如何,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你怎能如此對他啊。”程蕊說完,手緊緊捏著帕子。
“說,是誰。”嶽北蕭的手捏著穆寧寧的臉頰,眼底覆著殺意。
穆寧寧伸出手,輕輕在嶽北蕭的臉上摸了摸:“怎麼,將軍是怕自己比不過他嗎。”
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挑釁。
“弟妹,你...”程蕊驚訝地看向穆寧寧,徹底瘋了不成,就算是真的,也應該掙紮才對,她竟然還敢出言挑釁。
這不是找死嗎。
“將軍,不是的,夫人沒有,夫人真的沒有,不信找管事嬤嬤一驗便知。”小杏急忙掙紮起來,這是要把人活活冤枉死啊。
嶽北蕭低眸看著穆寧寧:“都下去。”
穆寧寧小臉貼在床上,手緊緊攥著,一開始她想著一定要幹幹淨淨回去,但現在,她能活著回去就不錯了。
在這裏,沒有什麼人權可言,隻要他嶽北蕭不高興,就可以手起刀落...
穆寧寧覺得自己也算豁得出去了,但看來,還不夠。
程蕊見狀想上前說些什麼,結果被一旁的李氏拽住了胳膊。
嶽北蕭多疑,若是她們苦苦相逼,他反而會覺得事情可疑,穆寧寧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氏嘴角上揚,明日全城都會傳遍,嶽北蕭的夫人跟其他人廝混...
看他還有何顏麵繼續留在城中。
他走了,這將軍府,可就隻剩下程蕊一個賤貨了,她已經想到除掉她的辦法了。
王嬤嬤攙扶著李氏。
穆寧寧沒有把事情鬧的太過難看,因為沒有用,也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與一群女人吵架,最後就算贏了,自己也落得個潑婦的名聲。
小杏沒有起身而是跪在了嶽北蕭的麵前,她曾經是嶽北蕭的貼身丫鬟,深知他的性格。
如果再這樣下去,穆寧寧必死無疑。
“將軍,夫人整日...”
穆寧寧起身,直接抱住了小杏,穿越至今,隻有她是真心待她的:“出去吧,放心,明日帶你去西芳齋吃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