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與嶽北蕭閑聊著,憐妃站在一旁為皇上倒茶,嶽北蕭繃著臉神情冷漠,從始至終都沒多看穆寧寧一眼。
憐妃心裏隱隱有些擔心,嶽北蕭這個態度,若是這周國公主哪天忍受不了了...
她會不會直接找皇上啊...
穆寧寧跪在營帳旁,雖然知道,嶽北蕭是演給皇上看的,但是她真的好氣啊,憑什麼受罪的是她啊。
道理她都懂,但就是生氣,非常生氣。
她現在就跟個河豚似的,氣鼓鼓的,就快炸了,早知道她就不回來了,這賤讓她耍的,煩死了。
穆寧寧逐漸失去耐心,她有時候甚至都想直接放棄任務了,愛他媽誰做誰做。
但第二天早上起來,還是妥協了。
係統算準她擔心另外一個世界的媽媽,所以才敢這麼欺負她...
全都不是東西。
有一個算一個。
嶽北蕭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聲音沉沉道:“臣還有軍務要處理,就不陪皇上了,皇上請自便。”說著他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憐妃皺眉看著嶽北蕭:“嶽大將軍,這是給皇上下逐客令?”
“連你一起,滾。”嶽北蕭轉過頭看向憐妃。
皇上拿著桌子上的折扇站了起來:“我們君臣說話,哪有你接話的份。”說完他看了一眼跪著的穆寧寧:“行了,讓她起來吧,少跟周國接觸,朕不喜歡。”
皇上走後,嶽北蕭放下茶杯,淡定地走到穆寧寧身邊,伸出手。
穆寧寧自己撐著地麵,慢慢站了起來,然後看都沒看嶽北蕭一眼,直接進了營帳。
嶽北蕭背著手,跟在穆寧寧身後。
穆寧寧躺在床上,鬱悶的不得了。
嶽北蕭坐在床尾,握著穆寧寧的腳踝,讓她把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周國頻頻私下與劉國會麵,皇上本就疑心重。”
穆寧寧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嶽北蕭的大手落在穆寧寧的腿上給她揉著膝蓋,緩解腿上的不適。
“你說你,圖什麼吧,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玩命,結果換來無休止的猜疑。”穆寧寧說完後睜開眼睛看著嶽北蕭。
嶽北蕭垂眸,聲音低沉:“你不懂,多說無用。”
穆寧寧想抽回自己的腿,結果被嶽北蕭按住了。
“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在外,我不能明著護你,你剛剛直接跟我翻臉,就行,為何真的下跪。”嶽北蕭皺著眉頭,看著挺精明的,怎麼關鍵時刻傻乎乎的。
穆寧寧踹了嶽北蕭一腳:“我還不是為了你,不領情就算了,還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
嶽北蕭沉默,沒有說話。
穆寧寧轉過身,將頭埋在枕頭下麵,然後“嗚嗚”地哭了起來。
剛剛還好好的,跟個正常人似的, 怎麼話都說開了,卻哭上了。
嶽北蕭輕輕拍了拍穆寧寧的肩膀:“怎麼說哭就哭。”
穆寧寧眼淚汪汪地轉過頭看向嶽北蕭:“那你現在準備好了嗎?”說完她繼續哭了起來。
嶽北蕭怕她把自己悶壞了,於是將她抱了起來。
穆寧寧垂著頭,低泣著,沒一會,大顆的淚珠跟不要錢似的往下砸。
“不哭了。”嶽北蕭歎了口氣。
穆寧寧小手指著床抽泣道:“那你跪,跪到我不哭為止。”
“那你哭吧。”嶽北蕭抱著穆寧寧,臉色沉沉的。
穆寧寧要多能哭就有多能哭,最後把自己哭的缺氧了,腦袋嗡嗡的,胸口起伏,出氣都不順暢了。
嶽北蕭抱著穆寧寧出了營帳,讓她在透氣的環境下待一會。
路過的人都不免看穆寧寧兩眼,這是怎麼了,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小杏去采酸果子了,還沒回來。
岩山見狀,半蹲著:“夫人,別哭了,你看看把將軍急的,都出汗了。”
嶽北蕭確實額頭上沁了一層的薄汗...
穆寧寧轉過頭,繼續哭。
嶽北蕭見狀,穆寧寧哭上,是真的不停,於是低聲道:“跪,跪,行了吧。”
“不行,你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是心甘情願的。”穆寧寧說完後,覺得一陣眩暈。
不過這次真假參半,她確實委屈的不得了,心裏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