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軍官還在用鐵皮喇叭勸降,被日軍抓的青壯每隔十分鍾就被砍一批,被砍殺的青壯被堵著嘴,他們雙眼看著我軍的陣地,他們的眼睛有害怕有恐懼,還有的雙眼麵目憎恨的可怖。
被抓的幾百個青壯不希望對麵投降,如果早知道日軍的殘暴他們會去當兵,去扛槍跟日軍幹仗。
可惜沒有如果,他們隻能被日軍綁著跪著引頸待戮。
滾滾人頭落地,我軍的士兵一個個雙眼欲裂的看著,有憤怒的實在忍受不了憤怒嘶吼著扣動了機槍扳機。
突突突……噠噠噠……
啊啊啊啊……
憤怒,嘶吼根本不能消滅他們的怒火,在日軍軍官鐵皮喇叭裏他們聽到了日軍殘酷的掃蕩,附近方圓一兩千口人都死在了日軍的屠刀下,房子被燒,財物被搶,老弱婦孺被殺,女人被糟蹋。
日軍訴說著他們自己的罪狀,告訴他們是因為他們的抵抗造成的這個後果,他們與日軍對抗就是罪人,是那一千七百多口鄉親的罪人。
三四百米的戰場日軍的屍體已經被清空,對麵日軍陣地前沿跪著百姓,他們的頭顱被日軍一刀砍落,無頭的屍體血液噴射流淌著。
馬祥,馬強等馬家屯共十六個弟兄扛著輕機槍,奔跑到了陣地前沿,在這個距離他們的子彈能輕而易舉的打到日軍的陣地,他們的精準度在整個營都是最優秀的。
“架機槍……”
馬祥怒吼著,十六挺機槍對準了對麵持刀的日軍也對準了被日軍抓來的青壯們,馬祥拿著鐵皮喇叭吼著:“你們都是漢子,不要怕!我,馬家屯馬祥,馬強我們十六個弟兄在這裏,我們送你們一程。
我們送你們一程讓鬼子給你們一起陪葬,跟鄉親們一起陪葬。”
馬祥喊話之後把鐵皮喇叭一人,捷克式輕機槍架設起來,嘶吼著:“開槍……”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嘶吼聲,子彈的咆哮聲噴吐著憤怒的火舌,密集的子彈如蝗蜂群一般飛射而去,那些持刀的日軍軍官還有很多陣地前沿的日軍,被密集的子彈射殺。
瘋狂的子彈穿透著日軍軍官的身體也穿透了被綁著的青壯們的身體,很多陣地前沿的日軍惶恐的躲避,他們連滾帶爬的躲避到陣地戰壕。
瘋狂的子彈射殺著,一個接著一個青壯迎著子彈站了起來,他們視死如歸,他們寧願倒在自己人的槍下也不願意被鬼子砍下頭顱。
日軍士兵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看著如此情景滋生了惶恐,他們第一次真正了解到對麵的敵人到底是什麼軍人,了解到那是一塊多硬的骨頭。
也看到了這些被活捉的中國青壯不怕死的迎著子彈,讓子彈打在自己的身體裏隻有決然與視死如歸。
日軍不明白,但有一個事實他們現在徹底清楚,那就是對麵的東北軍士兵不會投降,也不可能投降。
要想真正控製營口的鐵道站,隻能把對麵的東北軍徹底消滅。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馬祥他們十六人打出槍膛裏最後一顆子彈,雙眼欲裂的看著倒下的一片片屍體,死在自己槍下的日軍軍官二十多個,日軍士兵二十多個,可死在他們手裏的青壯兄弟也有幾十個。
他們還在奔跑,雖然被綁著雙臂,雖然他們被塞著嘴巴他們還在往這裏奔跑,有泡著泡著嘴裏的塞著的毛巾掉的,大吼了起來:“開槍,開槍啊……為我們報仇,殺光這群畜生,殺光這群畜生啊……”
馬祥他們哪裏還能再開槍,前麵沒有日軍士兵讓他們真正對自己同胞下手的手,他們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