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兩個女人氣勢洶洶的找上樓來。
張碩一打開門。
阿姨向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哎呦喂,都活挺好的呐?”
張碩心說這阿姨什麼毛病?
我也沒得罪她,怎麼上來就夾槍帶棒的。
“那可不活挺好的唄,真要是有一鬼在這兒,還不把您老嚇個好歹的啊?”
“怎麼說話呢你?知道我今天來幹嘛的嗎?”
“那我怎麼可能知道呢?”
“最近你們可有點鬧騰得實在是過於歡脫了,用一句時髦的話來講,叫做屎殼郎在糞坑裏跳高——有點過糞。”
“不是,這話哪兒時髦了?”
“你管得著嗎?”
“天地良心,我沒想管哪,不是你自己湊我們家門口來的嗎?阿姨,你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關門了。”
“別打岔,我今天來是說正事來的。”
“那您的正事是什麼?”
“你們最近折騰得有點過於熱烈了,那動靜,嘖嘖嘖……,屎殼郎搖呼啦圈——整個房子都跟著亂顫。”
張碩問道:“不知道您是……”
“連我是誰你都不知道?屎殼郎拿水瓢量海——你見識有點淺哪,我是你樓下鄰居。”
“哦,您好阿姨。”
“你們那動靜……”
張碩並不是很想再聽到屎殼郎,連忙接口。
“我知道了,阿姨,是我們的錯,以後我們會注意一點,保證不再有那麼大的動靜了。”
他說完,就想關門。
“慢著。”
阿姨一伸手,攔住了他。
“屎殼郎鑽褲襠裏,你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呢?連屋都不讓進?”
“我哪有什麼見不得人?那行吧,阿姨您倆屋裏請。”
“哎呦……”阿姨露出了輕蔑的神情:“小樣兒,屎殼郎支桌子——硬撐是吧?”
這時,年輕女子在阿姨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什麼。
阿姨聽後笑了,她看向年輕女子:“有道理。”
隨後她轉向張碩。
“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讓我倆單身女子進屋有何想法?我看你是屎殼郎上廁所——動機不純。”
“不是阿姨,您能不說屎殼郎嗎?”
“屎殼郎罵廚子——你倒是管得挺寬。”
張碩簡直無奈。
這時,吳妨走了過來。
吳妨這人,交友一向廣闊。
在這個冷漠的時代,他依然與周圍鄰居相處和諧。
時不時的,還能交換一點八卦。
但是樓下這娘倆,他當真不熟。
關鍵這娘倆見誰都一副好像別人要占他們便宜的樣子。
主動搭了兩次話之後,以後吳妨再見到他們,隻當作沒看見。
此時一見這娘倆出現,吳妨也覺得頭疼。
但是畢竟樓上樓下住著。
何況,最近他與張碩練功,確實也忽略了樓下。
娘倆忍了四個月才找上門來,已經很包容了。
其實他不知道,這阿姨在老家有一套房子要拆遷,為了拆遷款,娘倆愣是在沒水沒電的老房子裏麵堅持了將近一年,今天才剛回來……
吳妨認為自己有錯,無論怎樣,都需要誠懇的道歉。
他走上前來,試圖打圓場。
“阿姨,我弟弟不太會說話,我幫他給您道歉了,您是講道理的人,別跟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