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很快來到醫院,手術室外,葛律銘和幾個科室主任都等在這裏。
“病人什麼情況?”
白洛向葛律銘問道,葛律銘有些沉重的回道:
“心髒已經停了兩次,已經下三次病危,基本可以宣布死亡了。”
手術室外,還有一個四五十歲的漢子,正在焦急的來回踱步。
白洛知道,這個就是趙康了,郭明逸的心腹,重金聘請回來的高手。
白洛的到來,引起一陣躁動,趙康也向白洛看了過來。
趙康身旁,還跟著一個姑娘,還穿著高中校服。
“爸,奶奶……奶奶還能救回來嗎?”
趙康擦了擦眼淚,揉了揉姑娘的腦袋:“會的,爸無論花多少錢,都會將她救回來!”
姑娘抹淚點頭,葛律銘也向趙康介紹道:
“這位就是我先前說的針術高手!”
趙康趕緊向白洛走來:“醫生,錢不是問題,請你一定救活我母親!”
白洛也沒有廢話,和趙康握了下手,就說道:
“我盡力!”
白洛走進手術室,葛律銘顯然都交代好,見白洛進來,幾個搶救的醫生,都退到了一旁。
趙康看著白洛的背影,緩緩蹙起眉頭,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一個幹瘦無比的老太太躺在病床上,臉色都有些發黑了。
白洛簡單的號了下脈,就開始搶救,老人的脈搏若隱若現,幾乎都快沒了。
老太太情況很不好,癌細胞早已吞噬了老人所有生機,隻是心中仿佛有些不甘,不願咽掉最後一口氣。
白洛看過趙康資料,他兩歲的時候,父親出海打漁,再也沒回來,有人說掉海裏了,有人說被人殺死了。
趙康母親一個人將他拉扯大,其中艱辛或許隻有他們自己能體會。
趙康也很爭氣,考上了名牌大學。
因為這些原因,趙康對他母親極為孝順,幾乎相熟的人都知道,連苗振都知道。
那個年代衛生條件很不好,趙康母親早就染了肝病,肝髒幾乎沒有什麼生機了。
也就是趙康舍得花錢醫治,否則人恐怕早就不行了。
人體是一個完整的整體,肝髒不行,累及了腎髒長期負荷過大,而後心髒也受到衝擊。
白洛醫治的很累,要將老人這些衰竭的腎髒一點點注入生機,他的消耗自然不會小。
仔細看去,銀針在他手中,都隱隱有些發紅了。
一個小時的醫治,白洛已經額頭見汗,但周圍的那些醫生和護士,卻都是瞪大眼睛,猶如見到神跡。
隻見那些儀器上,老人的血壓、心跳等各項指標,都在緩慢恢複。
終於,白洛醫治完成,或者說不完成也不行了,他的內氣已經全部耗空,臉色也有些蒼白。
而老人已經睜開渾濁的眼睛,白洛起身,向老人笑了笑,就向外走去。
手術室剛打開,趙康就衝了上來:
“醫生,我媽怎麼樣了?”
白洛笑道:“情況還好,暫時體征穩定了。”
葛律銘也是張了張嘴,病人的情況他非常清楚,其實早就可以準備後事了。
葛律銘看向那些醫生,這些醫生也都暗中點頭,那震驚的佩服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幾個護士和醫生收尾,而後將老人推了出來,趙康激動的上前,抓住了老人的手,淚水流淌。
老人也慈祥的撫摸著趙康的臉頰,低聲的說著什麼。
安頓好老人,趙康從病房裏出來,對葛律銘和白洛表示感謝。
“診費多少?我給你們!”
趙康很是激動,哪怕他不是醫生,他母親也沒經過仔細檢查,但他能感覺到,母親的狀態好了許多,仿佛回到了前幾年,疾病還不是很嚴重的時候。
葛律銘看向白洛,白洛笑道:
“你應該認識我的吧?”
趙康看了白眼一眼,而後點頭,白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