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惡靈,顯然都是徐繼昌飼養,因此他和弟子們身上,都沾染了不少陰邪之氣,才被天罡雷霆洗練。
徐繼昌再也沒了先前的囂張,蜷縮在地,臉上青黑,稀疏的頭發散亂,嘴角帶血,看起來很是狼狽。
白洛一腳踏在他胸口:“哼,為非作歹也就罷了,為何飼養這麼多凶靈?你可知道,這是多少人命?多大的罪惡?”
白洛眼中森寒,一直平靜的他,此時卻是殺機冰寒。
徐繼昌被白洛居高臨下的踩住,仿佛被抽了精氣神,一邊咳血一邊苦笑:
“咳咳,不是我殺的,都是一些孤魂野鬼而已,我也知道殺人傷天和,我若濫殺,豈能有今日修為?”
仿佛察覺白洛的殺機,徐繼昌話語已經有些哀求,不停解釋。
各大底牌都被白洛摧枯拉朽的解決,他絲毫沒有繼續廝殺的心思了。
白洛向四周打量一番,那些“人”影,都已經變得很是黯淡。
不過很多服飾、發式都不似現代,有旗袍,有長袍,還有留長辮的男人。
白洛眼中殺機稍散:“哼,你既然知道殺人傷天和,就不知道養鬼更傷?一身邪氣,你難道不知自己已經被反噬?”
花映寒氣鼓鼓的過來,“砰砰”的向徐繼昌身上踢了好幾腳:
“跟這老匹夫客氣什麼?趕緊殺了他!”
月光下,花映寒手中匕首,寒光湛湛。
徐繼昌趕緊拱手:“姑奶奶饒命啊,老朽知錯了,先前都是豬油蒙了心啊!”
雖然被白洛踩著,不過徐繼昌依舊不停作揖,若非被踩,這廝恐怕都跪地求饒了。
餘正元憤怒的吐了口唾沫:
“呸,這種意誌不堅的牆頭草,留著也是禍害,不如趁早解決!”
戚書民也冷笑:“貪戀美色之人,又有幾個意誌堅定之輩?這種人不分是非,隻尊強權,日後也極易反叛!”
聶天雷直接揮舞拳頭:“姓白的你讓開,看我一拳打爆他的狗頭,一了百了!”
見眾人言語中都是要打要殺,徐繼昌趕緊哀求:
“饒命啊,我這些年也沒幹什麼大的傷天害理的事,罪不至死啊,而且留著我一命,也有大用的,我知道你在找素尺,在和陰陽家的人死磕。”
“留著我有用的,我在海市關係非常多,還有你父母,我一定能幫上忙的!”
徐繼昌很是機靈,看出這裏隱隱以白洛為尊,他也趕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表忠心。
白洛表情一下玩味起來:“你知道道宗的人,就是陰陽家的?”
徐繼昌腦袋飛快點著:“當然知道,海市這一畝三分地,隻要我想知道,沒什麼能逃出我的雙眼。”
“道宗就是陰陽家,素尺就是他或者其他大能的法器,可丈天量地,你父母應該是被他們帶到赤縣神州的秘府了。”
白洛立馬眼神一凜,他壓根沒想到,這跟老流忙一樣的家夥,竟然一下爆出這麼多消息。
“赤縣神州在哪?”
白洛聲音一下低沉急切起來,誰知道徐繼昌卻不說話了,幽幽的看著白洛。
白洛冷笑:“我可以留你一命,不過我也要給你約法三章,一,不許再幹傷天害理之事,二,不要再禍害姑娘。”
“哼,我也可以實話告訴你,我隻是重傷在身,不便動手,否則你以為你能逃出雙峽山?”
白洛撩開衣服,露出肋下長長的,還在滲血的縫合線。
徐繼昌立馬瞪大了眼睛,跪伏在地:“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我輸的心服口服。”
“我修道一途,這三十餘年已無人指點,才漸入迷途,今日得大人淨化,以後一定牢記大人囑托,一心向道,不再作惡。”
連一個重傷號都沒打過,白洛的確讓徐繼昌心服口服。
而他此時雙眼晶亮,看出白洛道行要高出他不少,若是白洛可以指點,他就可以繼續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