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營地的小燈泡散發著昏暗的光芒,反倒有些溫馨起來。
土灶裏炊煙嫋嫋,江媛、駱曉涵他們忙碌半晌,終於將晚飯做好。
晚飯有些沉默,白洛說氣泡就快要破了,每個人心頭都沉甸甸的,有些彷徨不安起來。
雖然天天嘴上說要滅了腳盆雞,但真正要麵對時,沒人能泰然處之,特別是敵我懸殊這麼大的情況下。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鮮海鮮產量越來越少,飯食中的魚幹越來越多。
由於沒有什麼調料,連食鹽也隻是他們自己曬的海鹽,帶著一種苦味,味道非常不好。
配上幹澀無味的魚幹,連吃兩個月,簡直比糟木頭還難以下咽。
每個人都埋頭吃飯,實在沒什麼心情說話。
吃飯的時候白洛微微皺眉,喝了口湯說道:
“今天的魚幹,燉的很特別。”
白洛咂吧一下嘴,向遠處山脈看了一眼。
駱曉涵和江媛有些茫然:
“很特別?都是跟平時一樣燉的啊!”
雷山也笑道:“我也感覺,今天的魚湯跟平時不大一樣,不過很好喝!”
白洛笑道:“好喝你就多喝點!”
白洛又拿了些魚幹,丟給了那些猞猁吃,猞猁可沒那麼講究,一點不嫌棄魚幹枯燥無味,吃的很是歡樂。
吃完了飯,白洛就將這些猞猁驅趕到密林了。
不過剛忙碌一會的瓊斯,忽然丟下手裏的電烙鐵,皺眉道:
“白,我怎麼感覺不大對勁?”
瓊斯搖搖晃晃的起身,剛扶著牆走了兩步,就轟然倒下。
“白,我們中毒了!”
瓊斯如喝醉了一樣,在地上掙紮著。
不過白洛坐在旁邊的木椅上,隻是嘴巴不停張合,卻沒任何反應。
瓊斯不甘低吼,想喚醒其他人,但營地裏所有人,卻仿佛都如睡過去了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人,一切都慢慢陷於死寂。
又過了半晌,就在瓊斯將要堅持不住時,外麵的黑暗裏,卻是有幾個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哼,這群蠢豬,看你們還怎麼囂張!”
山井陰狠的盯著滿地的人,得意的笑了起來。
木上端等人也憤憤的給了白洛幾腳:
“這群豬玀害死了村下,我們必須報仇雪恨,將這些混蛋折磨致死!”
“就憑他們這些蠢貨,還想跟我們爭奪這島嶼歸屬,也不想想他們配嗎?呸!”
“哈哈,他們努力了這麼久,不過為我們做了嫁衣而已,不能這麼快把他們殺死,一定要讓他們親眼看著,我們用他們的陷阱,殺死他們的同胞,到時候他們臉上絕望的表情,肯定精彩極了,值得好好欣賞!”
這些人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有些甚至還憤憤的給了雷山、瓊斯、白洛他們幾腳,宣泄著心中的怨恨。
這些人在營地溜達一圈,又驚歎起來:
“這群蠢豬,倒是還真有些能耐,竟搗鼓出這麼多東西!”
“哈哈,他們還弄了這麼多魚幹,足夠我們吃上一年的了。”
能鳩占鵲巢,讓這些人都很是興奮,山村卻是說道:
“正事要緊,把他們都運到地脈處,把這些人都給生祭了,他們大夏的龍氣,還是要被我們櫻島搶走,榮光屬於我們大櫻,哈哈!”
他們都很是默契,先抬走了白洛、瓊斯、雷山這些威脅大的人。
這些人哼哧哼哧,抬著他們艱難的翻山越嶺。
路上,有人不停抱怨:
“該死的,這些蠢豬怎麼這麼沉,累死我了。”
“要不我們就在這裏把他們殺了算了,這百十號人都要抬過去,我們恐怕都要累死了。”
山井怒道:
“絕對不行,不生祭在地脈穴眼裏,一點用處都沒有。”
“為了大櫻民族,你們這點苦都受不了嗎?”
這些人悻悻,不再廢話,悶頭趕路。
終於,這些人抬著白洛他們來到了隔壁山頭的那個暗井旁,底下就是他們放養式神的地方。
月光皎潔,這些人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他們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
畢竟對常人來說,摸黑爬這種野山已是極限。
而他們卻都要抬著人,相當於每人負重最少五六十公斤。
“湊,這幾個小娘皮都還真是水靈漂亮!”
木上端打量著麵前的田妙兒,眼中賊光越來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