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冤枉!老子是冤枉的……”
“我要請律師……”
“我是穿越者,我來自2014……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曹山抓住粗壯柵欄大吼大叫,撞得牢門‘哐哐’作響。現在已是淩晨一點多,那小鐵門外喝酒行令的聲音已變成了鼾聲。
結果被曹山這一吼叫,鼾聲立刻停止,有人怒罵道:“給老子閉嘴!死到臨頭還不讓人安生,當心老子割了你的舌頭!”
這人喝罵完,曹山吼得更來勁,‘哐哐’地砸著柵欄,歇斯底裏大喊冤枉!
這值班二人剛喝完小酒,睡得正美,這種情況下被驚醒,簡直有了殺人的心。其中一人瞪著惺忪睡眼,摸了警棒,打開小鐵門走進地牢。
見曹山抓著柵欄又喊又叫,心頭怒不可遏,咬牙切齒地衝上去。
沒走兩步心頭一驚,怎麼少了個人!
這股驚意還未從心底完全湧現出來,後腦一陣劇痛,兩眼一黑,癱軟下去。身後之人伸手將他接住,輕輕放下。
而曹山此刻也打開牢門鑽了出來。
這人看他一眼,目光裏充滿了讚許與佩服。
小鐵門外,值班室中,由於曹山安靜了,躺在床榻上這人也就睡過去了。
曹山二人掐著一塊磚頭來到床前,伸手戳了他幾下:“醒醒,快醒醒……”
“幹什麼?”這人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看清二人,‘啊’的一聲不由起身。就等他起身,不起身不好砸。他一起身,曹山身邊這位一板磚砸下去。
烏雲密布,夜色淒迷。
淒迷的夜色中,兩名獄警很是隨意地走著,沿著路徑,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這自然是曹山二人。
一處黑暗的角落中,二人盯著前方燈火通明的大門,以及崗哨手中的長槍。
對方悄聲道:“這是最後一關,出去我們就自由了!”
曹山點頭,卻皺眉道:“隻怕被他們認出來。”
“所以我們不能把這走。跟我來。”
曹山跟著他,七轉八拐,來到一處牆下,這牆至少有三米高,通體光滑。
這人道:“我們疊羅漢,把這翻出去。你先把我送上去,然後我再把你拉上去。”
曹山抬頭看了看三米多高的牆頭,直接道:“開玩笑,你要跑了怎麼辦?”
“爺們兒說話一口唾沫一個坑,我怎麼能跑了?”
“那我先上!”曹山道。
這人上下打量曹山:“你?拉得動我嗎?”
曹山也上下打量他,這人虎背熊腰,確實夠嗆,弄不好把自己拉下來。可事關生命,他可不敢隨便相信對方。
這人歎了口氣:“你不信任我是正確的,但現在你不能不信我。那兩名獄警‘睡’在那裏,萬一讓人發現不對,一切就晚了!現在我們得盡早離開,下一秒警報可能就響了!”
被對方這一說,曹山額冒冷汗。
這人又道:“要想離開,我們就得彼此信任!”
曹山咬了咬牙:“好!你先上!”
對方說得沒錯,下一秒警報可能就響了,情況緊迫,隻能信對方一次。如果對方扔下他跑了,他隻能問候對方十八代祖宗,然後另尋出路。
這人身體很是輕健,踩著曹山肩膀一躍上了牆頭。然後趴伏在上麵,將皮帶扔給他,曹山雙手抓住皮帶,兩腳蹬牆……
使不上力氣!
曹山這個姿勢使不上力氣,對方趴在牆頭上同樣使不上力氣。
曹山雙手抓著皮帶還在努力,結果對方的手鬆開了,他道:“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無論發生什麼事,千萬別聲張。”說著,身形一翻,掠下牆去。
可千萬別坑我!曹山避在陰暗牆下祈禱。
這時,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有人來了!曹山心頭一驚,心說這王八蛋不會是發現有人來,自己跑了吧!?
這人一路小跑過來,來到牆下放水。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危險的‘死囚’就在三米外!
曹山隱在黑暗中大氣不敢出,呼吸都停止,如果被發現可就完了!
對方這泡尿撒起來沒完沒了,曹山屏著呼吸,快要憋死了。
誰知就在這時候,牆外有動靜!
曹山心頭又是一驚,早不回來晚不回來,現在回來了。而那撒尿獄警聽個正著,不由吼了一聲:“什麼人?滾!小心老子當越獄犯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