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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於^文*學#樓{Www點WenxUelOu點cOM}既然中舉無壓力,那婚事就要提上日程了,呂家曾按著王妃的禮製準備過一次,林源又早提了這事兒,所以東西都很齊全。收拾屋子什麼的,家裏是絕不會讓他兩個出去單過的,皇上就是再賞一座王府下來也不行,所以就還在林月白自個兒的院子裏,說起來林月岩也是沒挪動的,他爹娘還在呢,別說他封了侯,就是封了王,也得老老實實的呆著。

林月白這幾日也不是很看書了,沒事就到園子裏坐坐,湖上那座台子已經拆了,按照他的構想,要建起三座小閣樓,立於水麵,彼此之間用遊廊連接,湖裏不種花草不養遊魚,隻停著幾隻小小的燈船,晚上看來是極美的。黛玉卻覺得不好,那樣看著過於冷清了,這麼大的湖不栽些荷花,養幾尾錦鯉實在可惜了。兩人爭執不下,林月岩坐在中間翻了個白眼,“前麵種花養魚,後麵放燈,湖這麼大閣子又建在中間,有什麼好爭的?一人一半得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林月白心情還是不錯的,等有了燈船不知道能不能讓家裏唱小戲的女孩子坐在上麵唱個曲什麼的。等他溜達著去找時才發現那班女孩子被送走了,據說,一個女孩兒為了能壓下別人一頭爬上了管事的床,被人告訴了公主,她頂看不上這樣的人,一怒之下把整班人都送走了,那個管事也受了處罰。

林月白有一點傷心,先前不給唱戲就算了,現在連唱個小曲的都沒了,憂鬱的坐在人家屋子裏。林源去園子裏看工程進度發現他,大驚,兒啊,你眼瞅著是要結婚的人了,和男人糾纏不清不說,現在還惦記上戲子了……你這也太,你對得起人家姑娘嗎?!

拎著兒子耳朵罵了一通,把他趕出去,不準再進園子。回去跟公主一說,公主也愣住了,“先前我聽說他總半夜去找人家姑娘唱西廂牡丹的,管事不敢答應,回回把他送出來,就覺得不好,沒想到……?”

林源望了望天,一臉深沉的看著妻子,“我現在不擔心咱兒子吃虧了,我隻擔心他對不起人家,咳,導致後院起火就不好了。”……公主無語了一下,“我說,白哥兒他真的……?”林源苦笑一下,“真的不能再真了。”公主就笑起來,表情裏有著得意,“你看咱兒子認真起來也是可以的嘛。”林源看她一眼,你是沒看見太上皇當時的臉色,綠的都發黑了。他當時入宮找太上皇說白哥兒的婚事,正趕上人家到處的找兒子,童遠就進宮說這事,他看著人臉色都沒敢開口……

兒啊,你一邊欺負人兒子一邊還要人給你指個媳婦,你這是坑你舅舅呢?!

林家關注林月白婚事的不止他父母,黛玉和劉氏也很在意,姑嫂兩個常常聚在一起說悄悄話,討論呂家姑娘的性情,在這個時代十九歲出嫁年歲已經很大了,不過是為了守孝,也沒辦法,黛玉首先就同情的一塌糊塗,聯想起自己的身世來,很是傷感一番。劉氏的父親外放了,帶著家人去了山東,隻能靠書信往來,一年年的也見不到一麵,劉氏也想起母親來,回去自己屋裏的時候很掉了幾滴眼淚。

黛玉蹙著眉頭,有些煩惱,“不知道這位嫂子性情如何,可不要是太厲害的了,但若是個一聲不吭的,未免也無趣得緊。”劉氏笑起來,“聽說是呂太傅的獨女,人品樣貌都好,家裏自她母親去了都是她在打理,可見是個能拿得住事兒的,這樣也好,進了門還能幫母親分擔些。”黛玉擔憂地看著她,劉氏就歎了口氣,“我這陣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身上懶懶的一點勁兒都沒有,女人的病,也隻能慢慢養著了。”

要說劉氏這病,那大半是來自心裏,這段日子大爺雖然不往家裏領人了,可回來的次數越發的少了,聽他身邊的連喜說,他最近總和忠順王爺在一起呢,京裏誰不知道忠順王爺是個什麼品行,這麼多年了,也就從小和他一處長大的二爺沒和他傳出過話來,別的人走的近了都說是王爺的男寵呢。

劉氏想著連喜的話也不知道是喜是憂,喜的是大爺不近女子自然弄不出庶出的孩子,憂的是,她總覺得大爺和王爺之間是真不對呢。你說往日裏王爺來了府上都是找二爺一起出去的,現在回回是找大爺,她有時候都覺得大爺是從二爺手裏把王爺搶走了,真是要命。給了黛玉一個安撫的眼神,劉氏又慢慢說起打聽來的呂家小姐的事。

不過女人嘛,講著講著就跑了題,跑到衣服首飾上去了,黛玉現在還守著孝,一些顏色豔麗的都穿不了,可就是素色的衣衫也盡夠了,她就是每天換不同的穿,也穿不了那許些。“白白的堆在那裏,可惜了。”劉氏也歎了一聲,前個林月岩的冊封下來,她也成了誥命,趕著做了好多衣服,也穿不完,都放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