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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於^文*學#樓{Www點WenxUelOu點cOM}所謂流言止於智者,林月白真心覺得流言也可以止於強權,就像現在這樣,風平浪靜,大家的眼神都很正直很純潔,工作的都很拚命,很努力,林月白他在這樣的環境中就很淡定了。如今的辦公地點還是在文宣閣,他依然坐在王子騰的前頭,再前麵就是皇上了。這眼看著就要午休了,皇上的心裏挺不是滋味,整整一上午林月白是看都沒看他一眼的,雖然人言可畏,但你用不用撇的那麼清啊?這欲蓋彌彰的你到底懂不懂?

這麼淺顯的道理林月白他當然懂,不過眼下還是低調行事的好,起碼在流言散去之前,皇上,你就先忍一忍吧。好在這樣忍耐的時日不需要太久,林月白和皇帝也商量過了,一個賈雨村倒了下去,十幾個賈雨村就站了起來,不過那是更新換代後的升級版,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聽話,事事按著皇上的意思辦,目前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林月白翻著折子悠悠一笑,早該這樣了,賈雨村啊,你那是何苦來哉?

坐在他旁邊的王子騰臉色是一直不太好的,他也在翻折子,翻了一上午了,卻連半個字也沒看進去,說實話,他現在看著林月白都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樣。他沒想到林月白竟然又回到內閣來了,一般來說,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不是該被推出去的嗎?可是沒有,看著皇上的架勢,那是寧肯抹黑自己也不願意讓林月白沾染上的。這樣的姿態,讓他們這些人看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王子騰的眼神暗了下去,其實這件事看著一團亂的,可要給分開了說,那也就簡單明了了。一,林月白留宿皇上寢宮,二,林月白衝撞了賈元春,三賈元春降位。不管期間過程如何,對他而言最後的結果也就是失去了賈元春這一枚有用的棋子,至於林月白,誰管他的死活。王子騰心裏有些煩躁,為賈家,也為他們王家。元春的失寵是一個開端,也是一個信號,加上最近朝堂上的風向,不難看出皇上是想對他們四大家族動手了,不管是為了政治需求還是為了林月白這個朝堂新貴,王子騰明白,是該自己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而賈家此時也並不平靜,但卻不是為了元春的事,史老太君在主位上坐著,冷著臉孔,寶玉和薛寶釵站在她身邊,底下跪著遍體鱗傷狀若瘋癲的舞姨娘。賈母看著她眼神很是冷酷,聲音也冷淡,吩咐身邊的人帶走她,轉而拍了拍薛寶釵的手,“好孩子,倒是讓你受委屈了。”薛寶釵微微一笑,“不值得什麼,隻可惜了……”老太太眼圈一紅,孩子,寶玉的孩子啊,雖然是個女孩兒,可是看著那泛青的小臉,她心裏真是像刀割的一樣疼啊。

她旁邊的孩子父親倒是一臉冷漠的,那天事情發生後寶玉就被暫時收押了,現在剛被放回來,眼看著自己的女人瘋了,幼女夭折也無動於衷。寶釵站在他身邊心裏直泛寒,這樣的寶玉比起以往可是更加的不同了。寶釵垂下眼簾,可惜如今寶玉再如何變化也與她無關了,元春的降位無意中倒給了她一個機會,明天,她就又能回到宮裏了。

寶釵在心裏歎了口氣,早知道這樣她在賈家還和舞衣爭什麼爭,倒連累了寶玉那無辜的女孩兒,不過這事兒總不能怨她的,那舞姨娘的心思未免也太大了些,真以為她的姓裏有個舞字,就做得了武則天嗎?謀害親女這種事,也虧得她下得了手。寶釵偏過頭去無聲的笑了一下,看著舞衣她就想起了為著她的事愁白了頭發的薛姨媽。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寶釵輕輕的告訴自己,換做是我的話,就一定不會把自己的孩子當做籌碼。

旁邊老太太處理完舞衣的事就想請寶釵離開,留下寶玉和她說說話,還沒開口,寶釵就自動自覺地告了退了。臨走前寶釵看了一眼寶二爺在心裏冷笑了一下,寶玉啊,時至今日你還有什麼存在價值?當賴以生存的家族倒塌,你隻怕是連哥哥也都比不上吧?寶釵輕輕勾起唇角,老太太她畢竟年紀大了,這個家,還能走得多遠呢?

眼看著寶釵離開,賈母終於放鬆下來露出疲態來,做手勢讓屋裏人都下去,隻留了寶玉在跟前。寶玉靜靜的看了她一眼,緩緩地跪下來,頭枕在了她的膝上,“老祖宗,”寶玉的聲音很輕卻很穩,“我替大姐姐不值。”賈母的身子抖了一抖,開口聲音也很輕,“是不值,一步錯步步錯,你大姐姐她心太急了。”寶玉咬了咬牙,“可若不是薛寶釵進宮,大姐姐她怎麼會那麼急?王家雖然一直說隻會幫著大姐姐,可是,薛寶釵她不是一樣的入了皇上的眼嗎?”老太太淡下神色,“是啊,那丫頭是個有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