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轉……載於^文*學#樓{Www點WenxUelOu點cOM}三日後,就是黛玉出孝的那一天的夜裏,宮中終於發難了,寶玉陪著她祖母坐了整晚,早上才有消息傳進來,聽說跟著宮裏的薛寶釵有關,龍顏震怒,要把薛家人一並鎖了問罪,賈母木然,眼睛直直的盯著麵前的一小片空地,“薛家完了。”寶玉淡淡點頭,“是啊。”估計接下來就輪到他賈家了。賈母咬了咬牙,“寶玉,你……”寶玉輕輕笑了一下,“老太太且放寬心,不管日後如何,寶玉總會留在你身邊的。”
“寶玉……”賈母喃喃著,寶二爺笑的少見的溫柔,“我是賈家的男人,自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離開,再說……”寶玉垂下眼,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沒有完成,這一生,隻要能做成這一件事,他也算沒白活這一次了。賈家老太太看著寶玉,心裏很有些不安,可時至今日她已經做不了更多了,也許是時候讓寶玉撐起賈家了。賈母沉吟了一下,淡淡的開了口,“寶玉你要記著,以後無論如何,要把你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賈家日後就隻有靠你了。”
寶玉勾起唇角,“當然,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沒什麼比我自己更重要了,隻有活著,才能達成自己的願望。寶玉偏了偏頭,薛家,薛寶釵?雖然不知道她在宮裏做了什麼,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不過這不妨礙他推上一把吧?當初薛家來京城可是因為薛蟠他打死了人,寶玉笑的諷刺,當初這事兒是被王家壓下來的,不知道如今又如何呢?薛家倒了,賈家也快了,王家和史家卻想獨善其身……他不允許。
大家一起滅亡,這才是真的滅亡呢。
宮裏童翼正看著折子,四大家族盤根錯節互為蔭蔽,一家倒了,必然要牽扯出別家來,就像薛家,這才一晚上的功夫也就有人上書來落井下石了,說的是薛潘在金陵打死了人的事,還有王家對他的包庇,寫的那叫一個活靈活現,好像親眼所見一般。童翼愣愣的伸手去翻那折子的署名,果然,林月白,短短三個字,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提筆寫了批示,“八月,中秋近了,可往一觀月明。”
發出的折子如石沉大海,意料之中,中秋那夜童翼吃著月餅坐在明月居裏看月亮,一個人,真是少有的寂寞。離明月居不遠的落花閣裏,林月白被一圈姑娘圍著喝酒,童遠坐在他對麵,在女人麵前一如既往的僵硬。林月白喝著酒和姑娘們調笑,笑不達眼底,童遠看著他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這樣……有意思嗎?到底是什麼事,你非這樣不可?”林月白扯了扯嘴角,“別說那些了,我們喝酒吧。”童遠眼神裏有憐憫也有一些別的,琢磨了這麼多天,他要再不明白林月白這是被他父皇逼著和他哥分開的,那也就太傻了。
被逼著分開啊,一定是很嚴重的事吧?童遠總忍不住去想,子期既不肯說,那一定是因為這件事嚴重到足以影響他身邊的人了,子期他一向是護短的,隻不知道這次是為了什麼?為了林家,或是為了他皇兄,說起來,皇兄這幾日也不是很催他了,不知道是已有了消息還是幹脆放棄了。童遠側了側身子,冷笑著避過一個想往他身上倒的女孩子,“怎麼?這是新來的?一點兒規矩不懂?”林月白揚了揚眉,笑了一下,半響吐出四個字來,“守身如玉。”
童遠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嘛,不過也對,我和某些人總是不一樣,認準了,不管為了什麼也都不會更改的。”林月白懶懶一嗮,他在前世就是個彎的,正因為如此才更喜歡和女子糾纏,一來這是場麵上的需要,二來,這樣他在外麵一個人的時候不會覺得寂寞……林月白其實是很害怕孤單,也很害怕失去的,最初在南方的那三年,他明知道林月岩有問題,不也還是貼了上去嗎?隻因為觸目所及隻他一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