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鹿氣的跺腳。
“什麼屁話，老子與這麋鹿是朋友。”漢子氣憤道，“哪來的豢養一說。”
林曦被罵的沒有脾氣，畢竟方才是自己脫口而出說了“豢養”一詞。林曦如此說，多是看了書籍，人類與靈獸不和，但又不少豪門貴族以及實力睥睨天下的強者會豢養靈獸，這便導致林曦隨口吐出“豢養”一詞。
“豢養”指的是飼養，靈獸隻是寵物一說，可從“朋友”一詞來說，兩者相依相偎，關係融洽，和睦相處。
林曦對他們成為朋友也是有些困惑，詢問道：“靈獸與人類向來不合，我很好奇你們如何成的朋友？”
“小孩兒懂個屁，少問。”漢子說話粗鄙，似是在山林生活的久了，對於大雅之言，說的也就少了。
這漢子說話從不說什麼大雅之言，漢子覺著，那大雅之言多是文人騷客說的，自己本就是粗人，說大雅之言，反而不對胃口，就一直這麼說，沒必要附庸風雅。
漢子接著說道：“活的久了，你也會有靈獸朋友，不用覺得吃驚，人向來如此。”
這句話倒是有些禮貌一說，至少聽著讓人覺得舒服。
而林曦聽到“向來如此”又迷惑不解，這向來如此指的是何事，是說與靈獸為友向來如此，還是說...
“行吧，那我還要趕路，就先行告辭。”林曦作揖行禮。
漢子雖不是什麼文人，但這孩子也是懂禮貌，“小子，你去哪兒？我送你。”
漢子拍了拍身旁的麋鹿，麋鹿叫一聲回應，低沉悠長。
“不用了，多謝。”林曦擔心這漢子也不是好人，出門在外多留一顆心眼兒還是好的，小心駛得萬年船。雖說從剛才話語之中能感覺到這漢子也是個好人，但林曦也未從放鬆警惕。
“走吧，以你的能力，搞不好就死在這兒了，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漢子勸告道。
“他說的不錯，以你的能力，真會死在這裏，以我的速度隻需一日，便可將你送出。”麋鹿也勸告道。
林曦沉思片刻，“那多謝。”
漢子與林曦一同坐在麋鹿背上，“坐好，該走了。”
林曦坐在漢子前麵，玄冰麋鹿向空中躍出，在山林上方狂奔，麋鹿身影輕盈。這麋鹿身軀雖然大，卻感覺不到絲毫笨拙，恰恰相反，飛奔起來是那般輕盈。
“還未請教兩位的姓名。”林曦詢問。
漢子冷笑道：“就見著一次，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知不知道無所謂了。”
“你叫我小白就好。”麋鹿回道。
“小白？這麼巧，跟我家的貓一個名字。”
“是嗎？那挺巧的。”麋鹿回道。
“能跟我聊聊你們是如何認識的，在這生活多久了？”林曦覺著有些尷尬，便想到一個話題。
麋鹿：“那是很久之前了，大概也就過了十來年，就在林子裏，我腿受了傷他幫我醫治好，就這樣認識了。”
這句話顯然無法說服林曦，靈獸與人類結友，僅是因為救治了麋鹿，這話顯然有些打發林曦的意思。
漢子眼神飄忽不定，似是想到了什麼，“過去的事了，聊那麼多幹嘛。”
林曦轉向漢子道：“你不是獵戶嗎？還會醫治靈獸？”
漢子嘖嘖道：“醫治靈獸跟老子是獵戶有毛關係，獵戶咋還就不能會醫術了。況且，誰跟你說老子是獵戶了，老子平常就吃個野雞、野兔、釣一條魚什麼的，跟靈獸沒一丁點兒關係。”
林曦無語，這還不是獵戶，那天天殺生、殺靈獸、凶獸的才叫獵戶嗎？
“天天吃野兔、野雞還不算獵戶？”
“老子覺著不算，那就是不算。”
漢子說的算的錯誤，以漢子的角度來說，也就是人類的角度而言，漢子不過是滿足填飽肚子，保證身體正常活動而已。但是靠吃野雞野兔來說，他這種就是獵戶，可漢子不覺得。
漢子其實除了吃這些，還有像林曦與其師父的生活一樣，種了些菜，隻是不多而已。
忽然，一道驚空揭雲的鷹唳傳出。
“這是靈獸的鳴叫聲，這是什麼靈獸？”
“這是丹朱。”
“丹朱？那不是凶獸嗎？”
“怎麼，怕了？”漢子打趣道。
“當然怕，我才納靈境，若是遇到這隻丹朱怕不是被當午後茶點直接吞了。不過丹朱體型巨大，生性驕橫暴虐，懶惰而散漫，脾氣暴躁，模樣與鷂鷹似同，卻生有人手。這等凶獸可不長出沒。”林曦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