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夫,接下來如何調理便交給你了。”

初黎雙目圓睜,不可置信地看著床上呼吸平穩的元寶,“沒事了?”

初黎點頭,“沒事,隻是需要調養一下。”

蘇輒滿目崇拜地看著他,“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初黎嚇得忙躲到一邊,宥檸眼疾手快將他扶住,才使他未能如願地給初黎跪下。

“少夫人,老夫要拜師,你可不能阻止老夫。”

初黎輕咳一聲,“蘇大夫,處理外傷等一些簡單救治我都可以教你,唯獨這些不能,原因我不便說與你聽。”

蘇輒一臉惋惜,“這樣好的醫術不能流傳下去屬實太過可惜。”

初黎亦是無奈,畢竟他的這些方式是不被這些人所接受的,況且還需要儀器的輔助,即便教了也是無用。

宥檸見二人不再說話,隻好自己出來幫他們緩和一下氛圍。

“蘇大夫,初公子已經答應教你治療外傷的方法,此前他可是什麼都不肯教的,你還不快抓住這次機會!”

蘇輒聞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愚蠢,忙對著初黎行了一禮,“多謝初公子傾囊相教。”

初黎搖頭,不禁給蘇輒安了個醫癡的頭銜。

王景一路順利地將鐵運至岷城,與他交接的並非曹相爺,而是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

“此番運送辛苦,今夜我做東,帶大家去紅香樓樂嗬樂嗬!”

王景卻是搖頭,“一路車馬勞累,我們還是先歇息為好。”

那男人不屑地瞧他一眼,“既如此,貨物已經送到,你們明日便可返回北都。”

袁璟眸中寒光乍現,“我第一次運貨,胡頭交代必須讓我見到曹大人,才能放心地將貨物交給他。”

男人被他看的不由瑟縮一下,頓時覺得自己氣場全無,強挺著身板與他對視,“難道你不信任我?”

王景毫不客氣地點頭,氣得那人臉頰青紫泛紅。

二人僵持半晌,最終那男人敗下陣來,“你在此地等我一日,我去請示曹大人!”

待男人離開,他將暗影瑾叫至屋內。

“少爺,有何吩咐?”

“你將此信送往沅都,送到一個名叫張茗的禁衛軍手裏,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一定要快!”

瑾接過信,“屬下遵命!”

王景輕歎一口氣,離開沅都已有些時日,也不知母妃那邊怎麼樣了?

想到此他不禁感到十分愧疚,這麼多年都不曾在她身邊盡孝。

他露出一抹苦笑,這便是生在皇家的無奈。

當瑾到達沅都時,發現各家各戶門前皆掛上白布,她不由心中一緊,這是哪位貴人薨了?

當他行至宮門前時,正好趕上他們輪值,這些禁衛軍皆是腰係白綢布,宮門口也掛上碩大的白色燈籠。

她雖疑惑,但還是稍加整理一下衣衫,小步走至宮門前。

“來者何人?前麵是皇宮重地,你一個小女子來此做甚?”

瑾一改往日的冷臉,她不住揉捏著手中的絲帕,臉頰微微泛紅,十分羞赧地看向攔著她的禁衛軍,“這位大人,我是來尋人的。”

“這裏是皇宮,要尋人姑娘可以去衙門報案。”

禁衛軍見她如此嬌羞之態,說話語氣便軟下三分。

“我......我要尋的是我的表哥張茗,聽說他在禁衛軍當差,不知能否勞煩你幫我尋他出來?”

那禁衛軍一聽是尋張茗,立即換上討好的笑臉。

“姑娘怎麼不早說,你且等著,我這便將張統領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