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仁忠公公手腳並用地站起身,不敢有絲毫怠慢小跑出去,將劉藝與袁璟請進禦書房。

二人屈膝跪地行麵聖大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未等他們說完,皇上便急急打斷,顯得有些不耐煩,“免禮,你們是什麼人?”

不知為何,最近皇上感覺自己的耐性極差,隻想快些得知事情原委。

“草民劉藝,奉北都袁將軍之命前來認罪!”

“你何罪之有?”

“草民受曹相爺脅迫在北都開采鐵礦,並為其打造新式兵器,若不聽命於他,他便以草民妻子的命相要挾。”

皇上起身行至二人麵前,打量袁璟許久,才緩緩開口,“為何現在才來稟告此事。”

劉藝感覺自己要被皇上周身散發的威嚴壓得透不過氣來,他深吸一口氣,“這要感謝袁將軍,將草民的妻子救出,又將周使砍殺,草民這才得以脫身。”

皇上意味深長地點點頭,轉而看向一言不發的袁璟,“你又是何人?”

袁璟將聲音放低,“屬下乃北都城將士王景,奉袁將軍之命保護劉藝,怕他半路遭人殺害。”

“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樣貌醜陋怕汙了皇上的眼。”

皇上冷哼,“朕什麼容貌沒見過,將麵具取下。”

袁璟眸中閃過一抹冷光,抬手緩緩將麵具取下,卻沒有抬頭。

“抬起頭來!”

袁璟聞言,緩緩抬起頭......

然而當皇上看清這張臉時,嚇得後退數步,仁忠忙上前扶住他。

隻見他左半張臉血肉模糊,右半張臉還有深深的一道疤痕。

袁璟鬆了一口氣,對瑾的細心深表感激,他將麵具戴好,“是屬下的罪過,請皇上恕罪。”

皇上麵露厭惡之色,“你們可有什麼證據?”

劉藝將奏折取出,仁忠剛要去接,卻被皇上製止。

他親自接過奏折,仔細地翻閱起來。

越是看到最後,他心中的火焰燒的越烈。

隻見他胸腔不住地起伏著,喘粗氣的聲音回蕩在禦書房內。

“仁忠,傳朕口諭,命禁衛軍將曹府團團圍住,任何人不得進出!宣禁衛軍統領前來麵聖!”

仁忠忙不迭地跑出禦書房,不多時,陳禹走進來,“微臣參見皇上。”

“你跟著此人前去岷城,將一幹私造兵器等人全部捉拿,一個也不能放過!”

“臣領命!”

袁璟起身,隨即又跪下,“皇上,劉藝他要如何處置?”

“此人雖有苦衷,也不該協助其私造兵器,來人!將此人壓入天牢聽候發落!”

劉藝嚇得全身發抖,不停地磕頭求饒,“皇上饒命,草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還請皇上饒命!”

“竟敢與朕談條件!真是膽大包天!”

“草民還有一事,尚未稟明......”

皇上強壓心中的怒意,“你竟還有事隱瞞朕!你且說來聽聽......”

“草民聽聞此次私造兵器之事與......與當今太子有關。”

“放肆!竟敢汙蔑當朝太子,你有幾個腦袋可掉!沒有證據不得胡言!”

“私自開采鐵礦以及私造兵器乃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若無人在背後撐腰,曹相爺怎麼敢如此大膽......”

“你給朕閉嘴!這都是你的猜測,拿出證據來,朕便信了你!來人!還不將此人壓入天牢!”

守門的禁衛軍聽令,立即將劉藝往門外押送,劉藝嚇得臉色慘白,好在還留有一絲理智。

“王景,袁將軍可曾答應草民,定會保全草民性命,此事你萬不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