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袁璟才將門打開,麵上有著明顯的不悅,“怎麼這個時候來?有何事?”
張茗一臉討好的笑容,而陳禹依舊麵無表情。
“少爺,皇上已經下令,明日午時將參與私造兵器等人斬首示眾。”
袁璟示意讓他們二人進來說話,張茗略顯尷尬地笑了笑。
“少夫人,陳禹他本就是木魚腦袋,你別見怪。”
陳禹聽他如此說自己,瞟了他一眼,“你此話何意?”
他忙擺手,又嘿嘿幹笑兩聲,“無意,無意,快說正事,說正事......”
他不再理會張茗的莫名其妙,“張茗已將少夫人的計劃說與屬下聽,屬下考慮一番後,決定由屬下押送他們前往刑場。”
“劫獄時需得刺傷屬下,才免於太子生疑,不知替換的人可尋到?”
宥檸點頭,“隨便在亂葬崗尋了個身量差不多的,瑾已經將那人易容成劉藝的模樣,隻等明日趁亂將其換走,餘下的全靠你來完成。”
陳禹幹脆應下,“屬下定不負少夫人所托!”
一旁的袁璟雖未參與他們計劃的商討,但也聽出個大概。
宥檸取出一疊百兩銀票,分給陳禹二人。
“這些銀錢你們留著用,你們要記住兩件事,第一無論何時都要以自保為主,第二,不要信任除了你們之外的任何人。”
二人聽聞隨即屈膝跪地,張茗吸了吸鼻子,眼眶紅紅的,“若沒有王爺與王妃的信任,我與陳禹定不會坐上今天的位置。”
“這些銀子我們不能收。”
陳禹麵容堅定,這麼大數額的銀錢擺在眼前,他們二人並未有半分覬覦之心。
袁璟將二人扶起,“此次私造兵器一事,也不知太子會不會疑心你們,一旦發覺有不同尋常之處,定要率先離開沅都。”
袁璟將銀票塞進二人手裏,“銀子足夠才能將許多路打通。”
二人會意,隻好將銀票收好,幾人又將計劃進一步完善,這才各自回去歇下。
翌日清晨,宥檸睡意朦朧地在他懷裏,活動一下睡得有些僵硬的身體。
她的活動讓袁璟睡意全無,他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莫再動......”
宥檸略一停頓,早已抬起的腿直直砸在他的小腹上,她雖未用一點力道,但她的膝蓋卻是砸在那堅硬灼熱之處。
他痛得忍不住悶哼一聲,嚇得宥檸彈坐起來,順手便要將他的褻褲脫下。
“有沒有砸壞?快讓我瞧瞧,可別將你的子孫袋袋砸壞了。”
好在袁璟反應極快,死死將褲子固定在腰間,“無事,無事,隻是有些疼而已。”
緊接著那堅挺之處迅速軟塌下去,宥檸發出一聲極其慘烈的叫聲,“啊......糟了......”
“怎麼辦?怎麼辦?它站不起來了!”
袁璟隻覺頭大如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安慰手足無措又十分緊張的她。
他輕歎一口氣,稍用力將她拉回臂彎裏,溫熱的唇將她驚慌的小嘴堵住,終於將她無措的尖叫聲製止。
小兩口又是一陣耳鬢廝磨,這才不依不舍地起床。
用過早膳後,瑾已經候在門外等候多時。
經過她的一番妙手後,宥檸與袁璟已經改頭換麵,成為兩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宥檸不禁對著瑾豎起大拇指,“沒想到你竟能用這麼粗糙的東西改變人的麵貌,果真厲害!厲害!”
瑾的俏臉升起兩朵紅暈,“少夫人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