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檸轉頭,“何事?”

蘇輒麵露為難之色,幹笑兩聲。

“這個......懸濟堂賺來的銀子也隻夠老夫養家糊口,若想大批購買草藥,怕是......怕是銀錢不夠。”

她恍然,“瞧我這記性,竟將這般重要的事忘在腦後。”

說著,她從袖中取出十張一百兩的銀票,“你且先花用著,不夠再去尋春雨要。”

蘇輒接過銀票,麵上更顯尷尬。

宥檸無所謂地一擺手,“我知懸濟堂會經常幫助貧困百姓,蘇大夫你不必為難,這正是我出銀子讓你開懸濟堂的初衷。”

蘇輒對她行了一禮,“少夫人仁慈,你能來北都,是北都百姓們的福報。”

她翩然一笑,轉身離開懸濟堂。

回到梅苑將一應事物交代清楚,裝了幾件換洗的裏衣和女性必備用品,便準備離開梅苑前往軍營。

春雨淚眼婆娑地站在她身邊,“少夫人,軍營都是些男人,你自己多有不便,讓奴婢陪你一起去。”

她這話已經說了不下十遍,宥檸著實懶得再與她多費口舌。

見她依舊垂頭整理衣物,“少夫人,就讓奴婢陪你一道去吧!”

她輕歎一口氣,“我們是要去打仗,不是玩樂,你手無縛雞之力去了隻會添亂,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將梅苑打理好,等我回來帶你出去玩。”

春雨攪著帕子,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可奴婢想去照顧施大哥......”

她聲音雖細若蚊蠅,但還是被宥檸聽見,她故作生氣,“原來你要隨我去軍營是為了照顧施懷文?當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春雨被她說的麵紅耳赤,麵露焦急。

“少夫人,你誤會奴婢了,奴婢主要為了照顧主子你啊!”

宥檸見她急的眼圈發紅,伸手捏了捏她通紅的臉蛋,“好了,不逗弄你了,待我回來便將你許配給他。”

她的臉頰變的更紅,連帶著耳朵也紅起來,臉上的焦急變成了嬌羞。

“可是......可是,奴婢不知施大哥他......”

宥檸輕拍她的小手,“施懷文是個不善表達的人,他雖不說,但你主子我也看得出他對你不一樣。”

春雨的頭垂的更低,“少夫人此話當真?”

“主子說的話自然是真的!”

梅兒自門外進來,如今她臉上的傷已經大好,隻留下淺粉色的印記。

她輕笑,“好了,我該走了,待我回來給你們辦婚事。”

春雨不再吵著要跟去,她害羞地垂著頭,下巴都快貼在前襟上。

宥檸向梅兒使了個眼色,拿起小包袱走出梅苑,翻身上馬向軍營一路疾馳而去。

沅都城

太子從皇宮內走出,一臉疲憊地坐上馬車,皇上自從得了頭疼的毛病,便將朝中一應事物都交由他來處理。

如今雖百姓和樂,國泰民安,但一應雜事倒是不少,最近他正頭疼袁洺和幾個禁衛軍之事。

那幾個禁衛軍是自己安插在裏麵的親信,他們為了巴結三皇子,於是請袁洺一道去喝花酒。

幾人醉醺醺地在街上亂晃,看見漂亮的大家閨秀便動手動腳。

若隻有這些倒也罷了,恰巧那日戶部尚書家的小女兒出嫁,袁洺竟當眾攔下花轎,說什麼也要將新娘子帶回府。

那幾個禁衛軍不阻攔便罷,在三皇子的命令下,竟真的將新娘子擄走。

雖然最後將新娘子送回去,但此事卻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