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舟輕輕走下樓,對著莘草和田青比了比手勢低聲說“別吵到你們小姐。”
莘草和田青點頭,眼睛看著溫酒酒的房間有些擔憂“司令,不叫小姐起來送送你嗎?”
傅時舟搖頭,轉身離開。
走到院子裏,看到他和溫酒酒剛種下不久的梅枝停頓半刻,最後用手輕輕拂過梅枝上的朝露,抬頭看向溫酒酒房間的方向,無聲的說“等我。”
溫酒酒趴在窗戶向下望,察覺到傅時舟看過來的目光,匆忙躲到簾子後麵。
傅時舟轉身準備離開,溫酒酒還是沒有忍住,衝出簾子打開窗頭,對著樓下院子裏的人大喊“傅時舟,你要快些回來!”
傅時舟錯愕的抬頭,看到溫酒酒從窗戶中露出紅彤彤的小臉,一看就是哭了半晌了。
傅時舟輕歎一聲,抬頭揚起手向溫酒酒揮手笑著喊道“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轉頭眼底卻有些濕潤。
溫酒酒在高樓上下望,男人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溫酒酒突然有了一種不安,她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溫酒酒轉身急匆匆的跑下樓,向院子外跑去,可惜院外已經空蕩蕩,徒留一片淒冷。
“能不能…能不能別走。”溫酒酒跌落在地,她知道這是一次必須前往的旅途,這是傅時舟必須要做的事,可是心中的不安卻時時刻刻的提醒她,這一次,她好像又要被拋下了。
田青和莘草匆忙追出來 ,拿過披肩披到溫酒酒身上,莘草有些心疼的抱住溫酒酒,田青握著溫酒酒的手說“司令過些時日就會回來了,小姐我們回去吧。”
溫酒酒閉上眼睛把頭搭在莘草肩上,任由她們帶自己回去。
自從上次的報紙發出,人民群眾又大大小小組織了不下十次的抗議遊行和反抗,一次次被鎮壓,一次次又舉起反抗的旗幟。
溫酒酒,荊思博和秋慧月也都參與了遊行反抗的隊列,值得提起的是高誌文也跟著參加過來了,荊思博對高誌文的態度也漸漸緩和起來。
最後漸漸蔓延成了全國範圍的抗議,最終敵不過人民壓力開始陸續增援,可惜還是太晚了。
戰事愈演愈烈,最後已經打進了柘州市隔壁,四處都是硝煙和戰火,人民絕望的呐喊聲,無助的嘶啞著。
“小酒!快走!我們必須馬上搬離這裏!”秋慧月拉著溫酒酒的手喊著。
流離失所的人們已經開始陸陸續續逃亡至隔壁的合武市。
荊家也開始了搬遷,荊思博要把她倆也一起帶走,溫酒酒卻拒絕了。
“慧月你先走吧,我打算去做戰地記者,我想找我哥哥。”溫酒酒放開秋慧月的手說。
“我們現在必須馬上搬走,最多不出一天,這裏馬上就要淪陷了!”高誌文從外麵急急忙忙的跑進報亭說道。
秋慧月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說道“寇軍已經快要打到柘州市了,但是傅司令至今都沒有消息,說不定已經!”卻急忙止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