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整個九州都在為塗山玖下著同一場雪。
二十歲的少年郎啊,會因為心上人的一句話,耗時一百多個日夜,隻為讓整個九州下著同一場雪。
池硯舟站在法陣中央還在不斷的輸入靈力,這場雪越下越大,兩人頭上都覆上了一層白霜。
此刻的池硯舟不是正道魁首,也不是雲清宗的大師兄,隻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郎。
池硯舟站在法陣的最中央肆意的笑著,臉頰微紅,但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大聲的對著塗山玖說道:“小酒,我心悅你,你願意和我結成道侶嗎?”
“救命,這就是來自池師兄的浪漫麼?啊啊啊啊啊真的戳爆了啊!!!”有女修士呐喊道。
周圍盡是討論的聲音,各種聲音層出不窮。
“醒醒吧,這是極品冰靈根的浪漫。”
“不對,這是金丹期的極品冰靈根的浪漫。”
“我不管,啊啊啊啊,她再不答應,我就去答應了!!!”
“但是他求婚的對象是個妖啊!”
“啊?我靠,真是。”
“還是個靈狐呢。”
“為什麼不是我啊啊啊啊啊!”
塗山玖看著滿天飛飛雪,和麵前風華正茂的少年,發自內心的感到欣喜和觸動,就這樣看著他就有了想要流淚的衝動。
她這一路來見過景舟太多模樣了,內斂的顧瑾舟,溫柔的楚淮舟,還有直白的傅時舟。
他們無不身上背負著各種各樣的擔子在前行。
但是池硯舟沒有,他自幼天賦極佳修行之路一片坦蕩,雲清宗掌門待他如親子,知道他想飛升,也沒有將宗門的擔子托付於他。
他這一世受師兄弟所愛戴,受長輩所倚重。
如此這般肆意灑脫的他,如此閃耀而又張揚的他,站在法陣的中央,站在這漫天風雪的中央,天地都為他黯然失色。
塗山玖笑著點頭。
“我願意。”
不止這一次,而是與你相逢的每一次。
我都願意。
池硯舟聽到塗山玖的回答,笑意更甚。
他看向四周的人群,開口道:“今日我在此立誓,天地為證,如若日後有人傷我妻半分,在下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一道亮光閃過,誓言成立。
池硯舟說完,很沒有逼格的流了鼻血,太久的靈力灌注,哪怕是金丹的修為也是快要撐不住了。
塗山玖趕緊上前。
池硯舟還咧嘴笑著,滿不在意的抬手抹掉鼻血,撲到塗山玖懷裏。
“可不許反悔了哦。”
“知道了知道了,快停下來吧。”塗山玖拍著池硯舟的肩膀說。
池硯舟這才拔出霜華。
雲清宗掌門現在外圍看到這一幕,有些感慨的擦了擦眼角。
池硯舟自幼性子冷淡疏遠,對什都不太上心,如今這般才展露出了幾分少年意氣。
“硯舟這孩子真是長大了啊。”掌門對著旁邊的霧離仙君說道。
霧離仙君看著人群中心的兩人,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