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兒見避不過,齜牙尬笑:“師妹,表打臉要得不?”
“可以。”張行儉一把揪住那老頭兒脖子,上去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老頭兒每發出一聲慘叫,其他人便下意識哆嗦一下。最後被張行儉打得滿臉是血,滿口牙齒掉了一大半,連站都站不起來。
張行儉又叫出一人,按在地上連踢帶打。那人被打得抱成一團,像個皮球一樣滾來滾去。
三十個人排隊挨揍,沒有一個人敢有半句微詞。一直到最後一個人躺在地上不能動了,張行儉終於停手。
眾人縮在牆角蹲成一片,吃藥的吃藥,叫疼的叫疼。見張行儉的目光瞥過來,立馬全部息聲。他們也不知道張行儉此刻在想著什麼,全都齊齊看向蔣嗔。
所有人中隻有蔣嗔沒挨打,看樣子這個時候也就隻有他能跟張行儉說得上話了。
高揚老淚縱橫,三兩步衝到蔣嗔麵前。
“蔣師弟,你去跟師妹說說,我們以後給她當牛做馬,隻求她大人有大量,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
方才這些人為了向魔修表忠心可是真的對蔣嗔下過殺手的。蔣嗔可沒有得阿爾茲海默症,這件事他記得清楚著呢。輕蔑的斜了對方一眼,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
“你怕是找錯人了,我又不是你的主上。這件事你去求那魔修應該比求我有用。”
高揚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師妹剛消了點氣,好端端的你提這個幹什麼?小王八蛋!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張行儉好不容易氣消了,聽到魔修兩個字,火氣又燃起來了。高揚嚇得抖若篩糠,趕緊一個滑跪衝到張行儉麵前。知道向魔修投降這件事是他理虧,而且是無可辯駁的理虧。因此高揚也不解釋,隻是一邊自扇耳光,一邊嚎啕大哭。
“師妹,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嗚嗚嗚……師兄不是人啊……嗚嗚嗚……”
偌大年紀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旁邊那些人見狀也都跪下學著高揚的樣子痛哭失聲。沒有眼淚沒關係,先幹嚎幾聲再啪啪兩個耳摑子打下去,鼻涕眼淚要什麼有什麼。
苻廣陵、淩波芙和仇恨天三人還在這裏,他們就做出如此醜態。九鼎山這些長老為了活命也是連臉都不要了。
張行儉被這些家夥氣笑了。這些人就沒想過,如果張行儉真的想殺他們,剛剛隻需晚點出手就行了。借魔修之手將這些人全都幹掉豈不更妙?
何必親自動手還要背上一身血洗師門的惡名?
她之所以要痛打這些不成器的東西,就是想要將這些人打醒。沒想到這幫狗東西居然會慫到這個程度。看來骨氣這東西跟骨頭一樣,一旦斷了就沒那麼容易再接上了。想靠打把一個人的骨氣打出來是不可能的。
“唉!”張行儉皺眉歎了口氣。原本還想著隻要這些人有些骨氣,就給他們找些差事來做。現在看來這些人根本難堪大用。
她的目標是將天微宮的理念推行到整個東洲,似九鼎山這種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東洲毒瘤就是她前進路上最大的絆腳石。無論讓這些人去幹什麼,她都很難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