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號進來以後，屁股後麵跟著進來了3個機器人和精神恍惚的烽。
“你確定她沒有什麼價值了吧。”5號像一隻傲慢的禿鷲一樣，仰著頭坐在那裏以國王的姿態詢問道。
“確定。”4號在一旁用嘴嘬掉手上的血漬。吸地津津有味。
“那好吧，去把她粉碎掉。”5號指揮了一名安保機器人過去。
我多麼希望接到任務的那個機器人是我啊。那樣我就有機會離開這裏。
“等等。”4號直接把我肉身的大腦摘了出來，放到了我手上。“好了，拿去粉碎吧。”
另一個安保機器人，從旁邊取出一個裝屍袋，把我的肉身裝了進去，抱出了實驗室。
我捧著自己的大腦，感覺自己的體內火花亂竄，隨時可能會爆炸。冷臉張控製著雙眼，直視著前方，不讓我看到那血淋淋的大腦。
“放進，那個水箱裏。”4號對我們說。
冷臉張故意把目光釘到一個裝滿了大腦的水箱上，徑直地走了過去，不低頭把我的大腦扔了進去。
“他是誰。”4號走到烽的身邊，扶正了金邊眼鏡，看著烽問。
“她所謂的老公，你看看他腦袋裏有什麼價值的東西。”5號把自己靠進了座椅裏，預備出一副看戲的姿態。
可能是我麵目全非了，也可能是烽精神恍惚了，他始終沒有認出那個被人掏空了腦袋，失去了雙眼的人是我。
烽被安保機器人綁在了手術椅上，他的雙眼裏已經沒有了光，裏麵一片死寂。仿佛就和我一樣，靈魂逃了出來，隻剩下軀殼。
4號照例給烽套上了那個可以瞬間切開腦殼的頭環，我顫抖地指尖按下了啟動按鈕。啟動以後不到半秒鍾的時間，烽就像做了一個噩夢突然被驚醒的人，臉上帶著驚恐，雙眼裏散發出無限恐懼的光。
烽因為痛苦開始嘶吼。
啊——
這是什麼——
你們在對我做什麼——
由於烽看不到自己，所以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但激光切割導致的疼痛和流血，漸漸使烽明白了一些什麼。
不要，不要切開我的大腦。
啊——
救命啊——
啊——
求求——求求你們，別切了，你們想知道什麼——
啊——
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她叫辛荑——
啊——
屁股上有顆痣——
啊——
救命啊——
她想顛覆IT公司——
她——愛我——
她——
她——
“那你愛她嗎？”5號突然輕笑地問烽。
此刻烽幾近失去知覺，模糊著雙眼有氣無力地說了聲。
愛——
我躲進一個昏暗的角落裏，手裏握著一個被捏扁了的金屬盤子，渾身因為憤怒吱吱冒煙。一些電路板可能是因為承載了我的怒氣，被燒壞了。
“我要去殺了她。”我在大腦裏憤怒地想。
剛邁出去半步就冷臉張用更強大的意誌製止了。
“別。”冷臉張冷靜地想，“我們不能攻擊主人，一旦做出攻擊行為，會自爆。如果是那樣，咱倆就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