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鍾笑笑說,憑啥,我們夜總會又沒欠你們錢。
農民工嚷道,老板說了,你們的小姐欠他錢,我們的工錢都被小姐騙了。
賴鍾用幾分鍾了解了情況,又笑著說,來,讓你們的老板來,老板來了就給錢,喲,大哥,不要這麼大聲好嗎,把客人嚇壞了多不好。
為首的一個農民工趕忙給老板打電話,大意是這裏鳥蛋軟,好捏。
不一會,工頭老板來了,賴鍾掃了一眼,這慫貨脖子上的金鏈挺粗,但是隨脖子甩動的擺幅過高,估計這種金鏈放在水裏可能會浮起來。皮帶不出意外,金色“H”字樣的帶扣,雖然盡顯華貴,但碩大的肚子才是亮點,真是因為束縛住大而垂的肚子,“H”帶扣才有了長纓在腰,縛住蒼龍的氣勢。
“怎麼了,非要老子親自來,你們直接給錢不完了嗎,老子還有很多事,他娘的,這麼不幹脆,”工頭老板咋咋呼呼的進來了,脖子上的金鏈子抖動的厲害。
兩個手下邢濤、華辰,正想一個箭步給他一大嘴巴子。
賴鍾咧著嘴,瞥了眼兩個手下,示意退下。自己晃悠悠的走上前,輕聲對著工頭說,大哥,好像是你讓一個小妹喝了一瓶酒是吧,是你說能喝一瓶酒,就給她錢的,是吧。
“喝酒又怎麼樣,老子來的是夜總會,夜總會是幹啥子的,這個俅妹子拿了我這麼多錢一碰也不讓我碰,操,這什麼狗屁夜總會,老子今天來是給你們麵子,要不然直接讓弟兄們砸了你們的場子...,”工頭老板聲音越來越大。可能是賴鍾輕言輕語,激發了工頭的鬥誌,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就是人間規律,你有辦法避免嗎,人類從動物界進化到今天,不靠別的,靠的就是理解機會,並抓住機會,本來工頭老板慫恿工人到夜總會討薪,還有點天然的畏懼,誰曾想,夜總會的打手就這軟柿子樣,不狠狠捏下能行嗎。
賴鍾還是認真的聽著,害怕有點聽不見,很謙卑的往老板跟前靠,就像聆聽領導報告的新入職員工。
不知什麼時候,邢濤和華辰叼上了煙,享受著噴雲吐霧,還高聲談笑,這麼嚴肅的場合怎麼這麼不嚴肅,太沒有職業操守了。
工頭老板正想對他倆發火,突然,賴鍾右手一旋抓住了工頭老板的鳥蛋,賴鍾的這手與其說是手,不如說更像一隻鷹爪,工頭老板頓時整個身體蹲下,吱吱直叫。
工頭老板叫來的討薪工友正想發話,邢濤和華辰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這眼裏透露著殺機,其實與其說是殺機,更不如說是輕蔑,因為絕對吃的定對手而產生的輕蔑,某種意義上說,這種輕蔑比殺機可怕,殺機隻是恐懼,但是輕蔑是對自信的摧毀,一個人沒有了自信,自然就蔫了,蔫的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出聲,更別提近前。
“老板,我們來做道題,你如果感到舒服,就叫,如果感到不舒服,就不要叫,好吧?,”賴鍾抵在老板的耳朵旁,輕聲的說。
這工頭老板還在吱吱的叫,可能是沒聽清,這麼痛苦的時刻,還做邏輯選擇題,確實很考驗人。
這時,賴鍾又稍稍加了點力。
“別,別,千萬別,大哥,求...求...,”工頭老板幾乎癱軟在地,憋著勁求饒。
“”我告訴過你,請再聽清楚一遍題,如果感到舒服,就叫,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叫,不清楚嗎?”
“鍾哥,我真的很痛,請高抬貴手,求你了”
“啪”的一聲,又緊接的“啊”的一聲,工頭老板像一團爛泥,癱倒在地。
這“啪”的一聲,是賴鍾加大了手勁,工頭老板的蛋蛋恐怕抵擋不了這手勁,所以“啪”的一聲,恐怕是蛋破的聲音,而這“啊”的一聲,就是這工頭老板昏死前最後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