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看到幾條彪形大漢朝我直衝過來。
幾個大漢,即使是彪形的,也想擋住我?我啐了一下,捏了捏手心,都想進ICU還是咋的。
於是,我將元陽灌注於左手掌心,照著一個保安的肥頭大耳就是一巴掌。
其結果可想而知,那保安哥們捂著耳朵,蹲坐在地上哀嚎。
呼天搶地之聲,響徹整個ICU。
房內的人形機器人有點不知所措。如果是躺在病床上的對象,按照人形機器人的算法邏輯,肯定是先堵住嘴,算法第一條,紀律性,這樣亂喊成何體統,所以肯定是堵住嘴。用什麼堵,我猜很可能會用麻醉劑,速效,省心,讓對象好好睡上一覺,不知歲月,不知過往。
我也納悶,為什麼機器人給我插導尿管時不使用麻醉劑呢,我仔細回憶了下,可能我用陰陽謀功用的太像了,機器人根據數據指標判斷此人不用麻醉勝用麻醉,一個接近死亡的對象何必浪費“良藥”呢,這估計也是機器人的算法二,勤儉節約,但勤儉節約不是目的,目的是節約成本,不能讓城本減損ICU任何一點利潤。
另外一個保安見狀,後退了幾步,嚇得不輕,急忙大喊:“報警啊,快報警!”。
他的驚呼立刻提醒了我,是啊,警察來了怎麼辦,這些王八蛋別的本事沒有,槍還是有的,實在製服不了我,萬一用槍怎麼辦。
咱可不能吃這樣的啞巴虧,行動必須加速!
我立刻翻身下床,我要找到孫主任,亦或是周行長,隻有這樣,真相才會大白,幕後的黑手才有可能浮出水麵。
我在ICU大廳裏奔跑著,急切的要找到他們。可是,由於容貌變化的太多,床上躺著的都是衰老的不成樣子的,都是像風幹的臘肉,這怎麼找到呢?
我急了,也怒了,大批警察估計已經在路上,我可以橫摔一個保安,我總不能亂摔公安一群,再說,他們手裏有家夥,美其名曰執法權,我的陰陽謀功雖然厲害,但估計還是抵擋不了花生米,我也沒有亡命天涯的心理準備,我還要娶妻生子,和漂亮女人周旋到底呢,怎麼能就這麼成為人民專政的對象,那哪裏去找姑娘,特別是姑娘們口口聲聲要“安全感”的時代,這代價太高了,我寧可被抓,被關,被蒙冤,但要我亡命天涯,肯定不行!
所以我焦急,怎麼辦,怎麼辦呢,我抓耳撓腮,心髒砰砰血直跳,血壓飆升。身上還戴著血壓檢查儀器呢,血壓指數噌噌的往上升,旁邊的機器人見狀,一直想靠過來檢查狀況。它們程序是這麼設置的,隻要病床上有異常,一定要過來檢查,但是又感覺哪裏不對,不敢靠前,在距離病床前幾米的位置踱步繞來繞去,又想靠前又不敢靠前,有點滑稽。可能是之前被我廢掉的那個機器人在徹底報廢前發出的警報,機器人也是怕死的,都是撿軟柿子捏,符合人性。
這些機器怪物都懂人性了,我作為真人,如果還不如它們懂的人性,那就是我的不對了。它們的欺軟怕硬的行為提示了我,人類物種就是欺軟怕硬,狹路相逢勇者勝,如果我夠狠,一定能在此絕境中殺出血路。
是的,狠就狠到底。什麼是狠,對自己狠才是狠。
我在狠勁的加持下,思路猶如泉湧。人隻有勇氣到位,智力才能到位,這怕那怕,等於在大腦裏給自己關上一個又一個門,門都被自己堵死了,還有什麼思路,隻有死路一條。
什麼是最狠呢,我狠狠的一掐大腿,嗯,讓我的陽氣在整個ICU傳導,對一片片臘肉一般躺在床上病友無差別輸送,讓他們全部好起來,變成鮮活亂跳的小鮮肉或者老鮮肉,就好辦了。這裏一定會有孫主任,會有周行長,還有許許多多被賊蜂傷害過的人,隻要他們跳出來和公安說出原因,一定會有數個乃至數十個驚天大案,這下公安就有的忙了,哪還顧得上我。